迟不见影。
杜常青很快等的不耐烦,往里面吼了一声:“冯宇,怎么还不来?”
然而,无回应。
年轻站在陆惜月身侧,捏着被看过的册子,坦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杜常青见状不对,立刻起身,掀开大堂的帘子快步走过去。
陆惜月与年轻紧随其后。
药材柜前后空无一,窗户打开,透进来的风吹动柜台上的账簿,发出沙沙声响。
杜常青脸色铁青,十分难堪。
年轻怔怔道:“冯师兄怎么跑了?”
“这个混账!”杜常青拂袖,气的胸闷。
陆惜月脸色也不大好。
冯宇既然跑了,说明他做贼心虚,冒名顶替的除却他没有别
。
不过真正让她担心的还是纪夫。
他自知事败露,十有八九会去纪家与他们通气儿,到时候事
就难办了。
默了默,杜常青狠声开:“报官,立刻报官。”
年轻惊愕的看着他:“师傅,为何要报官,就算是师兄冒名顶替,却也没有闯出什么祸事来,何至于此?”
“没有闯出祸事便不算错吗,他没有通过提举司的考试,出门看诊便是违背律法,更何况……”
他还想接着说下去,考虑到病的隐私,终究没有说出
。
陆惜月并没有将事的始末清楚的告诉他,可杜常青是琼县之中最有名望的医师,有些事
哪怕是听一耳朵,都知道个大概。
更何况,纪夫成亲三年不孕,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不允许有毁辱他的名声,也不允许旁
利用医师的身份行不当之事。
“师傅,可是冯师兄他。”
“够了!”
杜常青冷冷打断年轻的求
:“立刻去办。”
年轻犹豫瞬间,最后点
:“是。”
陆惜月没有拦着他,直到年轻离开,她对着杜常青拱手:“我也该走了。”
杜常青抬了抬手,弯腰:“这件事真是多亏陆娘子,否则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陆惜月轻笑,将他扶起来:“我也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罢了,杜老板言重了。”
寒暄过后,揣着满腹心事,陆惜月坐上马车。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萧云珩便知道他们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陆惜月率先开:“杜常青没有替纪夫
看过诊,是他药堂里一个学徒,叫冯宇的冒充了他。”
“所以,与纪家勾结的是冯宇。”他驾着马车,语气笃定。
“应该是的,不过他心虚,跳窗跑了。”
只怕这会儿已经到了纪家。
陆惜月想的不错,从杜家药堂偷跑离开之后,冯宇便直奔纪府。
门的小厮一听说他是来找老夫
的,没犹豫就将
放了进去。
佛堂之中,老夫方才上过香,身边的嬷嬷便来报:“老夫
,杜家药堂来
了。”
老夫从软垫上起身,花白的眉目眯着,常年信佛让她身上沾染了不少香火气息,看着是慈眉善目的老者,手中捏着佛珠,可那双露着
光的眸子,却令她多了几分
于算计的意味。
“杜大夫?”
嬷嬷摇了摇:“是那位。”
老夫手中转动的佛珠停下:“怎么这个时候来
,方莹差
去请的?”
嬷嬷摇:“不是,听下
来报,说他有大事。”
望着桌案上镀金的佛像,老夫沉思片刻:“将
请进来吧。”
冯宇在小厮的带领下到了佛堂偏厅。
见到,冯宇就迫不及待道:“老夫
,大事不好了,你
代的事
,被发现了!”
眯着眸子的老夫陡然睁开眼,寒霜似的光芒落在坐立不安的年轻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