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不忘?学到什么程度了?”
池妩思索了片刻,回道:“属下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儿,医书上的各种方子倒是全记下了。只是还不曾有机会实践过。”
说完她就拿起手里的银针偷偷给自己扎了几针,改了脉象,她怕忽然被把脉。那老者身上有药香,想必就是摄政王府的府医祁大夫。
裴寂轻抿了一茶,说道:“老祁,问问。”
祁大夫站起来,面色也是瞧不出什么表,好似就是来走个过场,对池妩这个所谓的‘过目不忘’一点儿也不曾放在心上。
他沉声道:“若是受了严重刀伤,伤产生炎症,持续发热该如何下药?”
池妩面无表的背了出来:“黄芪一两,黄芩三钱、制半夏半两、炙甘
二两、生姜一两,再加舞菁花一两,下猛药,方可退热。”
祁大夫眼眸一亮又问道:“为何要加舞菁花?”
池妩道:“舞菁花虽有毒,药极烈,可既然持续发热,那便是拖不得了。只得先下猛药降下高热,而后再解毒。”
池妩又回答了几个问题。
祁大夫高兴的朝裴寂拱手道:“王爷,这娃可放在老夫身边!老夫倒是可教她!”
裴寂把茶盏挪去一边,冷声道:“老祁你先回去,此事儿后再说。”
祁大夫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裴寂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便还是忍住了话,躬身退了出去。
池妩瞧着裴寂半晌不说话,只得先开,“不知王爷叫属下来可是有要事儿需要属下去办?”
裴寂道:“今夜扮做侍,和隐二随我
宫。”
说完还扔了一个皮面具在案桌上,抬了抬下
点了点,道:“拿回去带上,戌时三刻在府门等候。”
池妩高兴的上前拿起皮面具收了起来,道:“多谢王爷,属下告退!”
***
离戌时三刻还有半个时辰,池妩瞧见木云送了一身侍的衣裳来,还有几根寻常的发簪。
木云福身道:“木云见过隐一大,王爷派
婢来为隐一大
上妆。”
池妩道:“快来,快来,我正想着要去哪儿找衣裳呢。这皮面具我也不会弄。”
木云笑道:“王爷都会安排妥当的,大不必忧心。”
过了两刻钟,池妩瞧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子,觉得很是。
“这皮面具粘上去还真像自己长的一样!”
木云道:“这药水只能持续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药水就会逐渐失效,可也不会直接掉下来,只是会很好撕下来。王爷还叮嘱了,您需要学学侍的仪态。现下还有两刻钟时间,
婢教教您吧。”
池妩对这些礼仪的东西也不明白,今正好学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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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一到,池妩准时的站在了府门。
隐二随着裴寂走了过来,萧管家早已备好了马车。
裴寂瞥了一眼池妩道:“跟在马车旁。随我宫。”
池妩到是听木云说了有这个规矩,可是瞧着裴寂上了马车,隐二坐到了马车辕座上,还是觉得这些真的规矩多。
池妩双手叠放在腰间跟在裴寂的马车旁走着。裴寂时不时从风吹起的帘子瞧她一眼,觉得她那规矩仪态到是没有错处。
池妩足足走了两刻钟才瞧见宫门的影子,那宫门守卫瞧见摄政王府马车的标识便直接放行了。
池妩又跟着马车走了好一会儿那马车才停了下来。
她叹了气,现下终于
到大伙一起走了。
她和隐二跟在裴寂身后进了举行宴会的大殿,裴寂的位置就在皇上下首左边第一,木云倒是提过一嘴,说是以左为尊,想必比这位置更尊贵的也只有上方的雕着龙看不出什么木材的椅子了。
池妩根本没听他们聊了些什么,只跟着朝皇帝磕了,就开始四处打量了起来。
那裴寂倒是只坐着不磕的。
一次来这宫中送
,都没有烛火,一片乌漆麻黑啥也瞧不见,如今殿内烛火通明,这些物什装饰瞧着到真是值钱。
池妩站在裴寂身后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他和皇帝说些七八糟的她也听不明白,隐二倒是时而带着笑意时而又一脸严肃,池妩觉得听不懂也有听不懂的好处,隐二面上都快抽筋了。
可是瞧着皇上的面色也是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她倒是知道想必就是裴寂气到家了。
池妩站了不知道多久,忽而裴寂面前跪了一个小侍,端着一盏酒在裴寂面前,只是那手抖得都要把酒撒完了。
裴寂没动,轻咳了一声,池妩也没动。
裴寂又咳了一声,隐二伸手扯了池妩一下,池妩回来起来他的代,连忙朝裴寂身旁跪了下去,接过小侍
的酒盏,用帕子小心的擦
净,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