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大概是欲望压制太久,火苗子一起就很难熄灭。
他自来习惯掌控一切,在报完仇之前,他绝不许例外变成遗憾和意外,如此,即便喜欢她在身畔呆着,纪忱江还是习惯压着自己的子。
回到偏房里时,阿彩已准备好了晚膳,都是清爽易消化的膳食。
这会子刚掌灯,白里晒出的热气还没散,屋里放着已化掉大半的冰鉴,依然挡不住从地底蒸腾而起的暑气。
傅绫罗没什么胃,浅浅挑了几筷子凉面,吃了点凉拌
丝,就叫阿彩将膳食撤下去。
宁音端着井水镇过的瓜果进来,看见膳食没怎么动,毫不意外,“娘子不想吃饭,吃点水果吧,杨媪叫送过来的,都新鲜着呢,选了最甜的送来。”
这时节,寒瓜和荔枝都是最甜的时候,切成块摆在琉璃碗里,看着倒是让有点食欲。
傅绫罗拿竹签挑了,确实有了点胃,还不忘问:“王上那里送去了吗?虽王上说不用伺候,还是叫武婢在外
候着,亲卫没那么细心。”
宁音点,“送是送过去了,刚才我去井边,正好撞见亲卫去提水,说是王上要沐浴。”
阿彩在一旁跟着搭话,“刚才阿雨还禀报呢,说乔大伴回来了,只是没回自己屋里,就没给乔大伴送。”
“那他去哪儿了?”宁音坐在一旁,被傅绫罗投喂了一块寒瓜,随问道。
阿彩笑了笑,“阿雨只说,乔大伴站在寝院门,不叫
靠近,笑得跟个傻……咳咳笑得特别灿烂,活似王上不是在里
洗澡,是在临幸夫
呢。”
傅绫罗和宁音吃瓜果的动作都顿了下,二对视一眼,谁也没吭声。
等阿彩退下去以后,过了好一会儿,宁音觎着傅绫罗脸色问,“娘子,你觉不觉得王上他……”
“不觉得。”傅绫罗立刻打断了宁音的话,只是面色也略有些发白。
像是说服自己,也像是劝说宁音,她声音冷静,“王上天潢贵胄,一心记挂百姓,后院里那么多国色天香的夫王上都可有可无,咱怎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妄自议论王上。”
“以后,这话不可再提。”
宁音赶紧起身应诺,却止不住担忧,“算婢子我以下犯上生了作死的念,为了娘子我死上一死也不算甚,假如,万一呢?”
娘子刚回来,王上就去洗澡了,这怎么都不正常。
她从小伺候娘子到大,很清楚娘子的子,娘子万不可能做小。
但定江王是南地的天,他若真起了心思,连祝阿孃都拦不住,与其等那时候不得不随波逐流,不如早些想好后路。
见傅绫罗不吭声,宁音紧着追问:“阿孃可曾说过,多会儿允许咱们离府?”
傅绫罗紧紧攥着手指,缓声道:“王妃府后。”
“那若是王上一直等不到赐婚呢?”宁音更小声了点,甚至走到窗边仔细打量了下外。
见没,她才转回身急促道:“我们都知道,王上所图甚大,也许不会有赐婚的那一
,您总得早些为自己做打算。”
傅绫罗怔忪片刻,轻叹了气,再不能自欺欺
,王上盯着她看的眼,连宁音都看出来不对,她当然不是毫无察觉。
“你说得对。”傅绫罗捏了捏眉心,眸底依然冷静,“若真起来,为了安生过
子,我们得挑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起坐宅院避世。”
她仔细想了想,“不管有没有赐婚,到那一至少得几年功夫。”
“回,等王上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看看,选个地方
给杨媪她们来办。”
宁音这才松了气,立刻点
,“也别等了,杨媪半个月就令
送一次东西来王府,到时候我让
传话请她过来一趟,先挑着点地方。”
说起离开,傅绫罗还没忘记最要紧的事,“菁夫
和廖夫
那边如何了?”
“还没什么动静,我去找卫首领问问看。”宁音道。
傅绫罗思忖片刻,“不急,她们没动静,那就她们有动静。”
两不知,她们说话的功夫,说过的话就都送到了用膳的纪忱江面前。
‘沐浴’过一次,纪忱江面色慵懒,看起来心不错。
乔安听到暗卫禀报,立马就有点着急,“王上?要不派暗中护着傅长御?”
当然了,名为护着,实则得把看住,不能叫
跑了。
“不必。”纪忱江笑了,这例外越来越让他惊喜,“令私下里安排,助她一臂之力。”
乔安:“……”助一臂之力,放狐狸归野?您是傻了吗?
顿了下,纪忱江想起自己想隐姓埋名的几个地方,“临南郡山涧处那块地不错,别叫她发现,把地送她手里。”
越想纪忱江眸底笑意越浓,“估摸着她还想养几个小子身畔伺候着,我好说也能以一抵十,往后也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