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软白柔荑去掌刀,难耐都藏在含糊的唇舌之间:“使劲儿打,我……不怕疼。”
傅绫罗被压着后脑勺,哀哀又湿润了眼眶,一个字都骂不出来,舌根子生疼。
她是让他扪自己的心,哪有这么问的!
这无耻起来,什么鬼话都敢讲!
呜呜……
等到被放回后院,那热水到底是用上了。
宁音还以为自家娘子侍过寝,傅绫罗出来的时候,没有一处是不月中的,甚至走不了路,坐不了步辇,只能由宁音背回。
等洗漱过后,宁音才发现,好家伙,不是侍寝,是挨打了。
她心疼地给傅绫罗上药,圆月月中得比八月十五还圆,“王上也太没有分寸了,怎能用这么大的力气呢,一点不知道心疼。”
傅绫罗哭累了,也被扪心问得乏力,疼也顾不上,只昏昏欲睡。
连安慰宁音都含糊不清:“没事,还有更疼的……”
纪忱江被她又挠又咬,见了血,没个半月伤都好不了,她不吃亏。
但宁音想岔了,倒吸凉气。
因为先前傅绫罗的话,她打算等卫喆回来就去送荷包,起了与他多点纠缠的心思。
这会儿,那心思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都还不够疼,宁音觉得,她还是不自找苦吃了,等真有嫁那一天再吃苦不迟。
在军营中的卫喆,猛地打了个嚏,莫名捏住长袍一侧的旧荷包,心里淡淡发凉,始终想不明白,宁音为何突然不理他了。
*
及至六月中,末伏天儿,边南郡靠近山林,早晚倒是没那么热了,定江郡那边给傅绫罗送来了消息。
六个侍寝的夫,廖夫
没了,选了熙夫
、莹夫
和另一位刘夫
被诊出‘孕信’,有府医配的药,滑脉倒也不难。
傅绫罗让宁音将消息送去书房。
自挨打后,她胆气被打出不少,直接让卫明安排伺候,她才不去叫
再扪心问上一问。
消息送过来时,纪忱江又歪在书房软榻上,好好的衣裳不肯好好穿,松垮垮露出半截冷白的脖颈儿。
卫明瞅着那个明显尺寸不大的牙印,唇角抽了抽,感觉尾根儿一蹦一蹦的疼。
感他挨了打,王上也没少挨收拾,独最大胆的那个,说不来伺候就不来伺候,半点问责都没有。
这也就是亲师妹,不然以卫明这心眼子,非得计较一回。
“瞎看什么,我不好南风,接着说!”纪忱江惫懒扫卫明一眼,扳指敲在矮几上,脆响都比平时活泼点。
卫明皮笑不笑道:“属下也不好贱骨
。”
不等纪忱江瞪过来,卫明飞快转为正经:“军营里太跳脱的都已经处置,剩下的细作都在咱们掌控之中,随时可以……”
他在自己脖子上横着比了下。
“常祁文是三皇子的,一向谨慎,没找到他跟南疆来往的证据。”
纪忱江并不意外,“三皇子只会在沟里算计,不会做这种被揭穿后大失颜面的事
,常祁文不足为虑。”
卫明微微蹙眉:“林子安倒有些复杂,他庶兄娶了廖家嫡,他又娶了二皇子母家的
娘,但据查到的消息,回京述职时,他与大皇子也私下有往来。”
“这是个老狐狸,且他连任九载边南郡郡守,对边南郡了解颇多,不好掌控。”
纪忱江面色冷淡,“岳者华能看得出他的底细,没道理暗卫看不透。”
卫明细思忖王上的话,心一跳,“王上的意思是,林子安是圣上的
?”
岳者华是那老儿安排过来的,若他知道些什么的话,那林子安的立场就很好猜了。
纪忱江笑了笑,“八.九不离十,各封地就岑御史一事,京中
得紧,圣
按下不发,心里定憋着火。
再加上造谣一事跟南疆有牵扯,圣没办法直接给我没脸,若真打起来,你猜他会做什么?”
卫明直接往最恶心的方面想:“要么不给辎重和军饷,让您掏空定江郡的储备粮,再派
暗中捣
,煽风点火,引得百姓怨声载道。”
“要么,令林子安跟南疆勾结,伙同岳者华,想方设法害您被俘,成为南地的笑柄。”
“没有千防贼的道理,若战时出了纰漏,那老儿就能收回您王位,他不敢彻底惹怒纪家军,怕是还要图个仁德名声,另立车马大将军压着您,叫您在军中将功赎过。”
如今,圣大抵也知定江王羽翼已丰,没法直接杀他,那是
纪忱江理直气壮造反。
从皇庭出来的每一条密旨,不足以致命,却足够恶心。
纪忱江倒没卫明那么如鲠在喉,“那就让他没心思算计,他杀我,等他反应过来,我们仗也打完了,就有功夫让京都
起来。”
他直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