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心终于放下,用眼示意春玉帮年若瑶擦掉眼泪,先对年若瑶行了礼,才三两步走上前把哭着的年若瑶揽怀里。
“别哭了,让看见了以为姑
在王府受多大委屈呢。”觉罗氏用身体挡住年若瑶哭花的脸,怕被外面的下
看见。
年若瑶知道两见面的时间不会多久,连忙止住眼泪,拉着觉罗氏的手去东次间坐下。
觉罗氏清楚年氏的身体不好,进了里间仔仔细细把年若瑶瞧个遍才放心。
原本要见到年家的紧张感在见到觉罗氏的那一刻全部化解开,年氏在闺中时就和二嫂子极为亲近,现在年若瑶见到温柔待自己的觉罗氏也心生亲近之意。
觉罗氏见四下无外,只有从年家带来的两个丫
,才放心道:“你两个哥哥知道你病了担心的不行,才求到四爷跟前准我进府上拜见四爷和福晋。四福晋体贴,没多留我就让过来了。”
“阿玛和额娘呢?”
见年若瑶担心年家二老,觉罗氏又解释道:“你放心,阿玛和额娘那边还不知道这消息,外面都瞒得好好的。”
觉罗氏说完,余光扫了眼屋子里的春玉和红泥。年若瑶心一动,示意二退下。
等都走后,觉罗氏才道:“姑
嫁
了,嫁到皇家可不比外面容易。”
她拉着年若瑶的手说的真实切,自己也是嫁为
,早就体会到嫁
与闺中差距甚大,不知道家里这个千娇百宠长大的姑
能不能适应在雍亲王府的生活。
若不是府上就这一个嫡出的姑娘,怎么也不会把她送进雍亲王府,年家二老每每提到此事都担心的吃不下饭。
年若瑶反而宽慰她别担心,告诉觉罗氏自己在府里过得很好。自己病好后四爷待她好,福晋也很和气。
觉罗氏有些震惊年若瑶能说出来这些话,转念一想可能是生病后受挫了,心疼又欣慰地盯着年若瑶看。
他们家姑的样貌自不用说,百里挑一的大美
,只要四爷不是个木
,这等容貌和家世在府里应该颇受宠
。
最让觉罗氏不放心的是年若瑶的子,她牢记自己来看望年若瑶的目的,耐心哄劝道:“姑
在府里切记一点,听四爷和福晋的话,旁
的事不用理。”
主要是旁的事
他家姑
也不一定能理明白,
脆过好自己的
子谁都不管省得被别
算计。年若瑶已经是侧福晋了,府里能压在她上
的只有四爷和福晋这二位,至于李侧福晋,觉罗氏认为只是资历比较
,有年家撑着腰,自家姑
和李侧福晋平起平坐也不是不行。
觉罗氏又陆续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有阿玛和额娘的,还有年若瑶两位哥哥的,不过都是小事,觉罗氏说给年若瑶听也是想缓解她对家里的思念之
。
空有年氏壳子的年若瑶听到觉罗氏提到年家和两个哥哥时难得有些慌,自从她穿越来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一直在担心年家。
她知道年家会在四爷继位后迎来短暂的辉煌,年氏死后又是当一
,最后年羹尧更是成了皇上在朝堂上杀
儆猴的
,年羹尧和他儿子下场都很惨。
年家老二年羹尧少年得志,在康熙三十八年考中举,康熙三十九年赐同进士出身,被圣上钦点为庶吉士
翰林院学习,康熙四十二年留在翰林院任从七品检讨,四十四年主持四川乡试,回京后陆续升任正六品侍读和从四品侍讲学士。
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年羹尧升任正三品内阁学士加礼部侍郎衔。四月出使朝鲜,同年九月被外放为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
年若瑶在心里斟酌半天才开,语气十分自然:“二嫂,二哥在任上怎么样?”
觉罗氏见她提起自己丈夫,心中感到骄傲,但是嘴上说的却很谦虚:“你二哥还是那样,圣上信任让他去四川做巡抚,他就一心一意办好差事,总之是不会给姑拖后腿的。”
年若瑶见觉罗氏最后和自己调笑的语气,心里更加着急,历史上年羹尧狂妄自大被雍正清算了,现在自己想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面容严肃地和觉罗氏解释道:“二嫂,咱们家在京城算是富贵家了,阿玛和两位兄长都身居要职,尤其是二哥说句平步青云也不为过。我知道这些富贵都是靠他们的本事挣来的,能得圣上信重是咱们家的荣幸。”
“这世上多的是倚靠主家的权势为自己谋富贵的
,妹妹恳请二嫂多盯着家里的下
,族
那边也劳烦阿玛管好,以免将来有
仗着咱们家的权势惹是生非,断了年家的将来。”
这句话就说得重了,觉罗氏听得皮发麻,半晌回不过。
圣上年事已高,等将来新君继位不一定像当今圣上一样重用年家,说不定年家还要蛰伏几代才能出。
姑怎么担心那么久远的事
,似乎料定了年家还会这样繁荣下去,难道……觉罗氏瞪大了眼睛。
回给觉罗氏的是他们家姑难得清醒又认真的眼。年若瑶眉
紧皱,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