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格,这事儿也该往前推一推了,才瞧着四阿哥是愿意在主子爷跟前使使劲儿的。”如意眉飞色舞道。
乌雅氏沉思片刻,“这一年四阿哥确实和咱们亲近了不少,但是还没到抚养的地步。”
“弘历聪明伶俐,万一想借着乌雅氏和永和宫的势来压六阿哥呢?别到时候咱们被一个孩子耍的团团转。”
如意咋舌,半晌后喃喃道:“这……”
“那件事的风还没过去,咱们且等着吧。”乌雅氏悠悠道。
那件事指的是前几天溺死的丫鬟,寻常死了个下并不会引起那么大动静,但是这个丫鬟和董鄂氏容貌相像。
四爷目前最看重这个长媳,背后搞出这件事的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东院,年若瑶也在怪是谁动的手,有说那丫鬟与
苟且,
到浓时被
看到才羞愧自尽。
非要说这衣不蔽体的丫鬟和董鄂氏有几分相像,这就是纯纯膈应了。
年若瑶想不通是谁在这个时候还逮着三阿哥薅,是看李氏不顺眼还是三阿哥碍着谁的路了?
三阿哥天天被董鄂氏压得死死的,哪有时间去找别的丫鬟偷腥。再者说了,她见过三阿哥看向董鄂氏的眼,一眼就能看出来两感
极好。
“那条路滑,经常从哪儿走过的都知道。大冬天路上结冰,下
一时失足掉进池塘里也是有的。”春玉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有一定概率。
不管是为还是意外,这件事都闹大了,没有说法没法收场。
以年若瑶对四爷的了解,这件事牵扯到了董鄂氏,他一定会追究下去,这段时间外面少不了探查这件事的,东院还是稳一些,省得撞见不该看到的
和事。
“嬷嬷,这段时间劳烦你看得紧一些,让下们尽量少出去。”
“才明白。”海嬷嬷昨天就已经提前吩咐下去,出
院子的都要来自己这儿报备,防止有
趁着这几天混
惹出事来。
--
南院,钮祜禄氏坐在窗台前,呆呆地看着院子外的天空。
她已经一年都没踏出这个院子了,如今外面的世道她也不清楚,只在梦里隐约听到有说四爷有意让四阿哥记在乌雅格格名下养育。
她把炕桌上的针线拿起来,继续给四阿哥做御寒的大氅。以前十来天就能做好的东西,今年她从了夏就开始动手,拖到现在才做好一半。
每睁开眼能见到的只有自己院子里这些东西,钮祜禄氏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梦境和现实,她伸出胳膊重重咬了一
,疼痛感让她更加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能这样保持正常的时候不多了。
钮祜禄氏想了想,无力地放下手里的料子。
“素荷,把四阿哥请来。”
钮祜禄氏病后,除了吃药的时会多说两句话,其他时候都缄不言。这次一出声,倒是把正在煎药的素荷吓一跳。
屋子里静了太久,格格不开,她们更不敢多言。见钮祜禄氏提到四阿哥,素荷眼睛一亮。
格格已经三个多月没见到四阿哥了,而且下午喝了一碗药后,到现在都眼清明,不见有糊涂的迹象,想必这次去请,主子爷和福晋那边也不会阻拦,素荷轻快地应了。
很快,四阿哥跟着素荷来了。
进了屋子,见钮祜禄氏的气色比往常都要好,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四阿哥心里的沉重感顿时烟消云散。
额娘的况比他打听到的好很多。
“额娘。”四阿哥规矩地行了礼才坐在钮祜禄氏身边。
“素荷,把四阿哥吃的甜沫粥和芸豆糕端来。”再次见到四阿哥,钮祜禄氏心里悲喜
加,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素荷带着几个小丫有条不紊地上了各色点心和菜品,四阿哥已经在前院用过膳了,但是又不忍心拂了额娘的心意。
“额娘,你也尝尝。”
两一年未见才换来这温
的时刻,四阿哥格外珍惜。
“弘历,你最近和乌雅格格走得很近吗?”钮祜禄氏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四阿哥喝粥的动作一滞,“额娘,这些胡话都是谁说给您听的?”
“胡话?”钮祜禄氏猛地起身,把身边的碗碟带掉碎了一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疯子?”
上一秒还对自己言笑晏晏的额娘,下一秒横眉竖眼地对自己吼叫,四阿哥懵在原地。
“弘历,我就算疯了也是你的亲生额娘,你这辈子都得认!”钮祜禄氏尖锐的声音逐渐拔高,刺得四阿哥慌了。
“额娘,我没——”四阿哥涨红了脸想要解释。
钮祜禄氏眼冰冷又狠毒,直勾勾盯着四阿哥,“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摆脱我!”
“素荷!”四阿哥拼命给她使眼色,额娘只要喝了药,睡一觉醒来就能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