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群十一二岁的孩子蹴鞠，观音
也丝毫不露怯。01bz.cc
结果谁知道，那藤球被他一脚狠踢出去，会砸到
……而且砸到的还是熟，小哭包。
“这里鼓起来了，”观音比划着自己右边额
的位置，“虽然没出血，但是那处看起来皮肤被撑得很薄，里面有血丝……娘，不会有事吧，她不会傻了吧。”
那样他以后得管小哭包，不让她被欺负。
柳云眠听他描述，心已经放下大半。
原来，不是故意的，而且伤势也不重。
再看观音惭愧内疚又由衷着急的模样，柳云眠心里的火气散去得差不多了。
“应该没有大碍，晚点娘去给她看看。就算有什么，娘也给她治好。只下次，你们一群小郎君玩蹴鞠的时候，得多看着些，伤了多不好。”
“嗯。”观音点点，“其实今
，我也是没想到，她会藏在那树丛后面。”
柳云眠也觉得有些怪。
葵葵怎么能进国子监呢？
阿宽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原委。
原来，杨恭现在在陆辞手下谋了个差事，俸禄虽然比从前高了不少，但是京城花费更多。
加上他那夫是个会过子的，所以就带着
儿，在国子监找了个厨房帮忙的活计，另添一份收
。
“那以后你们应该经常能见到。”柳云眠道，“可不许再给家起诨名，也不要欺负孩子，知道吗？”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孩子？”观音有几分不服气，“娘，快走吧，快去看看小……葵葵。她本来就呆呆脑的，现在别再真傻了。”
“说谁呆呆脑呢！”柳云眠嗔怪道。
她带着观音知道了杨恭的住处。
一家三
租住了一处
仄的小院，而且还是几家合租，到处堆积的都是杂物，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杨氏迎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惶恐：“夫，家中贫寒，让您见笑了。葵葵没事，就是碰了一下，还要让您跑一趟。”
她把柳云眠请进自己屋里。01bz.cc
一进屋，仿佛立刻就和外面拥挤杂
的环境隔绝开。
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但是整整齐齐，
净净。
金乌西坠，夕阳照进这偏房，给屋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泽。
杨氏发梳得整齐，穿着一身五六成新的棉袍，袖缝补过，却净整洁。
小床上葵葵安安静静地躺着，大眼睛好地看着柳云眠一行。
等她看到观音的时候，有几分瑟缩，随后又努力对他笑笑。
观音走过来，盯着她额上的红肿看了片刻：“原本就丑，现在更丑了，嫁不出去……”
“观音！”柳云眠声音拔高，不悦地呵斥道，“葵葵是妹妹，不能那么说话！”
观音挨了骂，低不语。
他其实想说，嫁不出去，他会养着她的。
爹娘常说，做要负责。
他不是负责吗？
要是在家里，他怎么也要和娘辩一辩。
但是现在在外面，得给娘面子。
没想到，葵葵却道：“嫁不出去，也不吃你家的饭，我爹养着我！”
原本胆小怯懦的孩子，这会儿像被戳了肺管子，声音清亮，眼骄傲。
爹早就说过，不用讨好谁，有爹呢！
杨氏闻言吓了一大跳，骂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还不跟世子道歉！”
柳云眠却笑道：“葵葵说得对。是观音不该说葵葵嫁不出去。”
攻击别，尤其是孩子的容貌，就该被怼。
葵葵做得好。
这就是被养得好，满满安全感的孩子。
即使她
格绵软，即使她现在紧张惶恐，她仍然能够坚定地脱而出“我爹养着我”。
杨恭对她，是真的不错。
观音郁闷了，但是也知道自己无遮拦是不对的。
虽然那不是他本意，但是别可能确实被刺激到了，尤其小哭包，最不能受刺激。
所以，他这会儿认真诚恳地道：“葵葵妹妹，我错了。你以后肯定能嫁出去，而且嫁两个相公！”
柳云眠：“……”
这完蛋孩子！
什么叫嫁两个相公？
你说的是同时拥有，左拥右抱。
但是家想的可能是前后，那岂不就是在咒守寡？
尤其杨氏自己，是嫁了两次的，听了这话能不扎心吗？
然而杨氏，至少从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面色如常。
柳云眠默默地给她点了个赞。
“我要一个相公就行了。”葵葵的声音又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