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齐的家再收拾了一遍,不仅把玻璃全擦了,洗完衣服后还清洁了一遍洗衣机滚筒。窗外的景色从白到黑,家里的灯全部被她打开,她终于是感觉到一丝疲惫,忙不迭冲进了浴室。
陆仟没有给自己一丁点闲下来的机会,洗澡、护肤、吹
之后立马又坐到了桌前,拿起笔就开始强迫自己写曲子。还真给她写出一点——得亏翟卢强迫他的同学给她展示了一些音效,让她脑海中的旋律线条清晰不少。
写到一半袁诗桃打来了电话,她依旧盯着五线谱,看也不看手机,全凭肌
记忆解锁然后接通:“桃子,咋啦。”
“你怎么样啦。”那
的闺蜜带着点笑意又有些促狭,“感觉你心
还不错,和好啦?说明白啦?怎么说的?”
“哦,没和好呢。”她轻描淡写,手上的笔未停,“他把我接回家,然后要我收拾箱子走
。”
“什么????????!!!!!!”
电话里的尖叫声震耳欲聋,陆仟嫌弃地拿远了点手机:“你想我聋就直说。”
袁诗桃还在震惊:“你说什么?????他要你收箱子走
?????”
“对啊。”
“……”袁诗桃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你们一句话都没说?”
“没说呀。”
“他就直接要你走
?”
“嗯呢。”
“…………”
袁诗桃感觉自己要疯了,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艰难吐出几个字:“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哇。”电话那
的闺蜜听上去还是轻轻松松的,“腻了吧可能。”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昨天打电话给我还不是这个态度啊,你要不要…”
陆仟直接打断了袁诗桃:“不用了。没事。你别担心我,我挺好的。处不下去就不处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态度很明确,我也没必要跟他黏黏糊糊的,弄得多真
似的。”
说罢她又轻巧地笑了一声:“我跟他也没谈恋
呢。”
“……”袁诗桃重重的地叹了一
气,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说出
,最终只是担忧问道,“我来陪你吧?”
“不用啦,你一个
在家?”陆仟顿了顿,打趣道,“还是沅安和也在呢?”
袁诗桃看了一眼一旁正刷手机的男友,对方感觉到她的视线,抬
用眼询问,她摇摇
,对着电话那
道:“他在。但是他可以一个
睡。”
闻言男友抿起了嘴,一脸委屈,她做了几个
型,对方反应过来似乎是她的闺蜜和他的师哥有什么新状况,便立刻表示没问题。
可她的闺蜜还是坚定地拒绝:“真的不用,我写曲子呢。改天约吃饭吧。”
“真的?你别跟我逞强。”
“我什么时候跟你见外过啊,哈哈哈哈。”
“…行吧。”陆仟一脸平静,听见电话那
的闺蜜妥协道,“那就明天吃吧,沅安和能来吗。”
“无所谓呀,就吃个饭,有什么不能来的。”
“唉…”那边又在叹气。
陆仟笑:“好了,又不是死
了,别叹了。我先挂了啊,还要写曲子呢。”
“…知道了,你早点睡吧。”对方又不放心地强调,“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啊,别憋在心里。”
“遵命啦。”
挂了电话,出租屋内瞬间回归寂静。
鼻
忽然发酸,她拿起水,抬
咕咚两
喝完,让蠢蠢欲动要淌出眼眶的
体跟着喉咙内的水一起流回身体。
低
看五线谱,刚刚心不在焉时写了一整页的曲子,回过来却发现每个音符都形怪状,新音乐的技法胡
迭在一起,看上去惨不忍睹。
“…这比我不会写新音乐时瞎编的东西还要瞎。”她喃喃道。
拿起橡皮狠狠地擦拭,墨黑的笔碳随着她的动作在白纸上蔓延开来,接着一个个小小的水花在模糊的黑色线条上绽放,随后浸透进了白纸,使得线条变成了
浅不明的黑块。而她的手动作不停,她感觉纸上的音符怎么擦都擦不
净,碳和泪水混在了一块使得笔迹更加难以去掉,心急之下她一个动作擦
了早已被
体浸湿的纸张,“撕拉”一声,五线谱划开了一道大
子。
陆仟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她垂着脑袋,怔怔看着混
不堪的桌面,眼睛开始失焦,任由一颗颗水珠往下落着。她的身体好像在颤抖,仿佛是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带着她一抽一抽地往前扑,不一会鼻子开始往外冒着东西,嘴里也发出压抑的声响。
可她的表
丝毫没有变化,像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等到身体里的怪兽终于消停了,陆仟才慢慢伸手摸上自己的脸。从脸颊一点点滑到眼角,轻微碰了一下眼皮,她消失的灵魂像是立马被肿胀的疼痛感唤回。
这次不再需要怪兽驱使,她自己便开始抑制不住地抖动身体。她握紧拳
,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