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冷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她没有带伞。幸而家离学校不太远,她的裤子已经渗出血迹,没有时间了。她冲进大雨之中,气喘吁吁地跑了二十分钟,一直跑到一栋老式的单元楼下,才忍着越来越剧烈的腹痛,扶着栏杆,慢慢爬上了家所在的八楼。
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然而门竟从里面被反锁,她根本打不开。此时,她的全身已经湿透,裤子上全是血迹,混杂着雨水从裤管流下。
她捏紧了拳,使尽全身的力气,将拳
疯狂地砸在了门上:“李曼瑾,你给我开门!你给我开门!”
李曼瑾每次把男带回家做一些事的时候,都会反锁上大门。最长的一次,叶韵在门外等了五个小时,李曼瑾才慢悠悠地前来开门,然后一个年轻的男
从里面走了出来。最短的一次,是一个半小时,又换了另一个男
走出来。
叶韵痛苦得几乎快要虚脱,说不清是身体的痛,还是来自心底某处更的痛。
“李曼瑾,你给我开门……”她不停地砸着门,直到身体越来越无力,直到她靠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八楼是这栋老式单元楼的顶楼,对门住着的老太太前一年就过世了,所以便没能够发现在那个冬
傍晚的大雨天,一个十一岁的
孩儿,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两个小时后,李曼瑾打开了门。不等里面的男从门
走出来,叶韵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
濒临死亡的动物自救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她的房间,第一时间脱去全部的衣服,将自己赤
的身躯紧紧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大
地呼吸,剧烈地颤抖,以汲取维系生命所需要的温暖……而在她刚刚踩过的地面上,是一串串带血的脚印。
那天之后,也许是李曼瑾良心发现,也许是叶韵的威胁终于起效,李曼瑾终于与她达成了约定,再也没有把男带回家。
也是在那天之后,叶韵在对待李曼瑾的时候,脸上再也没有多余的温度,就好像她最后一丝温暖的血,已经随着月经的初
,流出了她的身体,流散在白雾茫茫的大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