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就去见她,跟她说感谢她让他重新活过来。
“有一阵子,我总是去MOMA,想着什么时候再能碰见你就好了,可惜你一直都没去。”陆斯年说。
“嗯,换了打工的地方,离曼哈顿有段路程,没空再去了。”
时过午后,刺目的阳光穿透层层树荫,化成千万条浅金色的线落在两个
的身上。夏末的微风吹过,树顶传来沙沙地声响,空气中有花木的香气。
不远处有刚吃过午饭的病
被家属或护士推出来散步,偶有笑语隐隐传来。
傅青淮有些分不清现在与过去,仿佛世界在这一刻暂时停止,成了一个超脱与时间和空间的定格。
“所以,自始至终,画画的
都是你。”
“嗯。”
“我去买画那天…”
“我在阳台上,隔着窗帘看着你。”
“为什么…”
陆斯年垂下目光,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不由得轻笑,“自惭形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