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失态，可以的话他也想向对方致歉。
眼看现在时间还早，他打算直接先去咖啡厅，顺便吃个午餐一边工作。
在玄关的伞捅前他拿了一把透明的伞，是超商那种便宜经常可见的款式，猜想晚点估计会再下一阵雨，还是带着以防万一。
今天他换了一双厚底的黑靴，穿布鞋的话只要雨一下大就容易进水，他很不喜欢那种袜子被浸湿的感觉。黑靴踩在水坑上形成微小的涟漪，就好像水下有另一个世界，而他的脚侵
了他们的城市，带来混
的涟漪。
比起晴天他更偏好
天一些，越是接近秋天的时节，还要是仍有一些午后雷阵雨的时候，他会选在雨后出门，踩在雨水清洗过的道路上感觉格外乾净，空气的溼气闻起来有种难以形容的雾香，而且路上的
很少，刚下完雨们还不会想马上出来。
寥寥无几的街道让他感觉像走在废墟的城市里。
很安静，特别喜欢。
现在的空气更偏向是闷热的空气，脸被
罩闷着有些不舒服。看来他猜想的没错，再晚一点应该真的会下雨。
褚凡加快脚步，希望这场和雨的赛跑他能获胜，在雨滴落下前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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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年轻的
店员走向门接待客，褚凡以手指比出数字后便被店员带到角落的位子。
今天很幸运，可能因为是周五下午，聚集在咖啡厅的并不多。
「那个，另外一位可能晚点才会到。」
「没关係，那我就先留一份菜单在这里。」
他向店员解释后便点了一杯花
茶和
三明治，从后背包拿出笔电后便埋首于眼前的工作。
工作比预计所想地还快完成，吃完午餐后他看了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鐘，看着一旁的食物残渣，他思考着现在能做什么。
几乎是相当自然地，他打开了电脑的搜索页面，在栏位打出了桃李出版社，按下了搜寻键。跑出来的资料并不多，很清楚可以看到出版社的相关资料。
社长即是创办，创立的时间其实有四十多年了，他看到一张稍微更久之前的照片，看起来有一群年轻站在出版社的招牌前合照，照片里的建筑物看起来和他当天所见的不一样，以前的建筑物看起来更大一点。
也许在以前是挺有名的出版社吧，他看了一下出版过的书籍，最新的几乎都是偏向短篇小说、诗集类型，总结来说并不是现今广受大眾热门的种类。
社长看起来还有个儿子，叫李昭川，年纪3岁，应该就是那位彬彬有礼的男
？
比褚凡想像中的年纪更大一些，他小声嘀咕。
那个男的呢？看起来挺年轻的，应该比李昭川更小一点。
「您好，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萤幕上出现了低落的水滴，他抬
看见了茶色发的青年。
外的大雨把他的注意力从电脑上转移，他才发现自己过于专心在电脑上，时间早已过了四点。
「啊，没事，请坐。」
穆楠的发尾染上了一点湿气。
「差一点就遇到大雨了。」
他坐下招来了服务生，点了一杯拿铁，随后整理了下仪容端正坐着。
「那个，星期三发生的事，实在是很抱歉，」他对褚凡郑重地低，「小林作家她……怎么说呢，那个有点面瘫，所以有时候很难察觉到她的
绪。」
「但她是真的对您感到很抱歉，还请您不要介意她这种直来直往的个。」
「今天本来也想叫她来，但副社长实在是不太放心。不过我有叫她好好反省。」
穆楠掏出手机递给褚凡看，他看见与那个叫林恩的的对话框，对方传来一则讯息，上方写着致歉的话语，以及提及仍然希望褚凡能和他们合作。
「如你所见，我一开始其实也不了解为什么小林这么坚持。」
「但在看完你的成品后，我就改变了想法。」
「我很喜欢你用大胆的色块去吸睛，然而其中又有细腻的惊喜，同时也凸显出主题的重要。」
「你觉得呈现一个作品最重要的是什么？」
褚凡望向他提出疑问，对方思考了一会，露出极为认真的眼给予回覆。
「我认为是馀韵。」
「馀韵？」
「没错，虽然第一印象确实重要，但如果一个作品只有一面之缘，是无法长久留在们心中的。」
「所以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让看完，在往后的
子里能够再拿起来重新翻阅一遍。」
「我是很认真的，还请您再考虑一次合作邀约，不只是我、作家也这么想。」
「作品的馀韵吗。」
低沉默许久，褚凡的嘴角在帽沿下缓缓上扬，他拿下帽子、摘下罩，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