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见到的陈向坤本,而且若陈向坤真打算让陈毛生死,还会给他机会让陈毛生有命活着来找自己。
闻瑎打量着满脸惊恐的陈毛生,心里思忖片刻,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现在的陈向坤已经不是谢远林了,而是他本。
“你上一次见陈向坤是什么?”闻瑎打量着他,目不斜视。
陈毛生使劲揉着,苦苦思索:“上次,就是您吩咐我去县城南抓
那次。对对,就是就是那次,我刚回来就被那个叫陈三的管事给带走了。不过这次我倒没见着他,明明前几次他都会站在陈向坤身后的。”
“那时候陈向坤本来想打断我的腿,可后来他又放过我了。大,小的真的是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求您救救我吧。”
陈向坤痛哭流涕,但是他那张脸配上这种表,实在是难以
目。
闻瑎制止了他想要抱着自己的腿继续哭的举动,有些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陈毛生垂丧气,闻大
好像不吃苦
计,那要是她也不帮自己,真的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而且让他找闻瑎的把柄,最好是能让她犯罪下台的那种把柄,那不就是让他送死。
那宋大可是京里来的,他眼又不是瞎了,怎么可能看不出宋端对闻大
的维护。到时候把柄没找到,他先被
杀了可不得了。钦差大臣可比陈向坤厉害。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现在把一切说出来,至少有一条命在。
他想到陈向坤眼底的狠戾,那可不是说玩笑的,虽然这半年他脾气比原来好了些,但是早些年,他亲眼见过一个被陈向坤活活打死,杀
儆猴,反正他在陈向坤面前
都不敢放一个。
闻瑎蹙眉,陈三,这次不在。难不成谢远林真的已经离开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走,闻瑎可不相信谢远林会是什么简单的,他如果真的离开了,说明他在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但是更为恐怖的是,她自己并不清楚谢远林的目的,闻瑎瞳孔微微收缩,眼皮不自觉的抖了抖。
“你可记得陈向坤的右手上有一道长疤。”
“疤?”陈毛生琢磨了几下,“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闻瑎扬眉,意味长地说:“陈毛生,你可得好好想一想。”
“小的在想想,一定能想出来。”陈毛生连忙委诺地点,眉毛皱得快要锁在一起了。
右手,长疤。这真的是在为难他,他这脑瓜子又没有多聪明。
陈毛生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语,突然灵光一现,今个陈向坤用砚台往他身上砸,用的就是右手,他手上没疤。
陈毛生的眼睛亮得放光:“大,小的记起来了,他今天用右手打小的了,他手上没有。”
看来她猜得没错,陈向坤这种作态如此气急败坏,是因为他被当做弃子了。闻瑎笑了:“行,你就在县衙待着吧,陈向坤暂时还要不了你的命。等这事了解了,我们再聊聊如何治你的罪。”
闻瑎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现在她得去告诉宋端这个消息,她官太小了,关系到皇家的事,她可做不了主。
嘭嘭嘭,“师兄,你在吗?”
“两盏茶。”宋端轻声说了一句,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师兄,厉王谢远林已经离开这里了,现在的陈向坤就是真正的陈向坤。”闻瑎语速很快,带着兴奋的尾音。
她将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宋端边听她讲,边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师弟果然是这样,只有聊到公事的时候才不会避开自己,色才会如此放松。
“谢谢师兄。”闻瑎顺势拿起茶杯喝了一,舒服地呼出一
气,“所以我觉得,陈向坤定是被当做弃子,才如此气急败坏。如今没了谢远林撑腰,这陈家必不会像以前一样嚣张。”
宋端道:“若是如此,怕厉王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所以他才会愿意离开。”
闻瑎眼亮亮的,她和宋端的想法如出一辙:“师兄,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如此,他的目的是什么?”
闻瑎忍不住站起来,在屋里边走边说:“宜新的金逸山庄已经彻底被查封了,所有涉赌员都记录在案,关于陈向坤和长风寨以及金逸山庄的证据,我们也已经基本搜集完整。只要我想,那陈家不
便会被抄。”
“厉王的目的不是金逸山庄,也不是长峰寨。”。
“师兄,你说对不对?”闻瑎的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宋端,可惜眼里没有也没有
意,全是打
砂锅问到底的追根究底。
小师弟可真敏锐,可惜这件事目前还不能直接告诉她。宋端忍不住在心底夸耀她,莫名生出一种自豪感。可惜不能像原来一样摸摸她的了。
“的确如此,不过这件事不是你该心的。”
闻瑎像是被针戳了的皮球,瞬间瘪了下来。她就知道即使宋端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不过她懂好心害死猫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