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这件外套是赵景川的，黑灰色，除了大了点儿之外，
穿也没什么问题，反而更舒服，更保暖。
“那你呢？”书黎乖乖站在原地,让他半弯下腰来帮她系拉链,“你不冷吗？”
“我比你耐抗。”赵景川系好之后，瞥了她一眼，顺手帮她整理了下衣领，“你别真感冒了传染我，比我多穿一件衣服管用。”
书黎嘁了声，戳了戳他的肩膀，反问他,“我要真感冒了,你会嫌弃我吗？”
“——这不废话吗？”
赵景川模棱两可地来了这么一句，书黎没懂是什么意思,歪了歪脑袋看他，追问道，“什么呀？嫌弃？还是不嫌弃？”
“嫌弃。”赵景川揉了揉她脑袋，嘴上说着嫌弃,语气和行动却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你要真感冒了,小心打你
。”
“还打？这么变…态…”书黎下意识想到了小动作片里的一些色.
动作，想说话被
水呛了下，急得她捂着嘴不停地咳嗽，连眼睛都被呛红了。
赵景川想起之前书黎问他膝盖淤青的事，那会儿还什么都不懂的，现在……
他调笑道，“这段时间恶补了什么，怎么我随便说句话，你反应这么大？”
“不是……你……别……
说……”书黎简直有苦说不清，被他轻抚了几下后背，倒杯热水喝了才好了些，正想解释。
住隔壁房间的黎莲来敲门提醒他们下去，书黎瞪了赵景川一眼，挽着他的手跟在妈妈身后走到了楼下的院子里。
老宅的院子特别宽敞，池塘边上有一个棚顶，棚内摆有两张石桌和一圈的石凳。
桌子上被摆满了各种水果和花生之类的零嘴，石凳不够坐，堂嫂进屋内拿了几张塑料凳出来。
坐在其中一张石桌后，边吃水果边跟聊天，另一张石桌则被小孩儿霸占用来玩跳棋。
一群围在一堆，全坐在棚内，热热闹闹的。
赵景川跟她说，这是他们家的传统。
平时所有都在上班赚钱，没时间相处和关心家，趁着除夕团圆夜，会把所有喊回来吃饭。
吃完饭，在家的每个不许窝在房间里玩手机、看电视，都要出来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