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沐沐:“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妻位空悬,等我回去!你送烂给我,送她的却是贵货!姓蔡的,你欺
太甚!”
蔡南良连连摆手,“我发誓!我昨天没有去见她,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我只是趁着夜市开业,我……我去退货的……总不能财两空……但谁知那家胭脂铺昨
没开业,老板回老家过年去了……”
好一个“不能财两空”!
“你闭嘴!”晏沐沐大喝,扯下脖颈儿的细金链,甩在他脸上,“肮脏玩意儿,离我远点!你脏了我的眼!”
欧阳意追问:“老实说,你是几时到学堂?”
“酉时一刻,我发誓,我到的时候,学堂未全关门,还有几个学子在学堂外玩耍,也是等大来接呢!”
“姓名,我需要和这些家长谈谈。”
晏德达行事低调,现在却要为了找孙子去一个个联系长安的低阶官员……
韩成则解释道:“那么多双眼睛,只要有一双注意到晏斯就够了。疏议司会去逐个问话,直到收集到有用信息。”
蔡南良由齐鸣和沈静带去一旁作笔录,这回他老实多了,再不敢撒谎。
顾枫带着黎照熙对晏沐沐问询。
心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晏沐沐已经能冷静地配合,她是晏斯最亲近的
,了解孩子的
格特征、
友
况,顾枫事无巨细一一询问记录。
“大都护家里若有晏斯的画像最好。”欧阳意补充道。
这年没有照相技术,但大户
家一般会有画像。
果然被她猜着了。
晏德达孙如命,小孙儿骑马的、
箭的、郊游的、怀抱小兔子的画像有一沓!
家里还养着画师,立马又临摹了十几张晏斯像,结合昨
穿着,一个小小学子的形象立马跃然纸上。
齐鸣、沈静做完笔录回来,看见这么多画像,对视一眼,他们外勤的可喜欢着玩意儿了!
太好了,拿着画像找方便多了!
晏德达这时的心属实沉重。
已经过去一夜,才六岁的孩子到底遇到什么,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晏德达虎目一眯,“刚刚我听周侍郎说,除了我家斯儿,今年学堂还有失踪,这事可有关联?”
韩成则斟酌着道:“……目前还不能确定……”
晏德达问:“其他失踪的孩子……有见到尸骨吗?”
欧阳意沉默。
韩成则摇摇。
晏德达:“之前的案子可有嫌疑?”
韩成则再次摇。
晏德达一句“废物”几乎出,周兴忙道:“此前是万年县在查,我们疏议司与他们不同。”
欧阳意:……老板你可别打包票啊!
好在周兴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说话留三分余地,未再吹嘘疏议司。
晏德达微微咬了咬后槽牙,内心充斥着无力感。
这要换作在西北,就是派大军出动掘地三尺,挖也要把孙子挖出来!
可这儿是长安,不是他地盘。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此话出,已算晏都护正式委任疏议司调查此案。
这个久推官,确实叫他另眼相看!
欧阳意看周兴,等待领导指示:
大佬这话咱要咋接啊,是假客气说不用不用,还说真提点要求?
好难啊,查案够累的,还得揣摩大佬心思,脑细胞快不够用了。
待周兴给予肯定的眼后,欧阳意咽咽喉咙,“侦查期间,但请大都护不要手……”
晏德达白眉一挑。
韩成则补充道,“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怕打惊蛇。如有需要,下官会及时向大都护求援。”
晏都护吐出一
浊气,眯起那对虎眼。
欧阳意心里叹气,为什么最近老是要面对这种狠角色,在周兴这酷吏手底下办事,动不动立军令状已经够难了,现在又遇着枭雄父子……
他喵的,胆都吓瘦了。
周兴和晏德达还有事相商。
疏议司一行告辞。
出了新景山庄,天色转,刮起不知哪儿来的白毛风,接着絮絮白雪飞扬而落。
冬的第一场雪终于下来了。
大伙心本就被晏大都护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雪花再往脸上这么一打,感觉更凄凉了。
顾枫就唱起来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语调悲凉,期期艾艾。
欧阳意:……大可不必这么应景。
韩成则: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