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心等脏器亦有淤血。”
“还要狡辩吗?我们在尸体中提取到纺织物, 颜色、材质均与你衣柜中的一件棉袄符合。”
“哦, 你还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刑案,偏偏盯上你?刑部这么多年的卷宗告诉我, 凡是妻子死因异常的,凶手十之七八是丈夫——最毒不是心,是你这种什么好处都要占的男
。”
被拆穿的男恼羞成怒,
大骂起来, “该死的臭婊子!你不得好死!”
沈静喝道:“闭嘴!”
男欲图攻击欧阳意, 一下子被旁边的沈静踹翻在地上。
对方不肯罢休, 拼命挣扎, 嘴里不不净地骂着。
顾枫:“……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打。”
黎照熙也看不下去,正要挽袖, 又被沈静抢了先。
对方被沈静揍得鼻青脸肿、眼斜歪,脸上翻了酱缸一样,吭哧吭哧喘着气。
最后沈静直接一脚踩在对方脊梁上, 刷地抽出一把长刃, 拿着刀背拍拍男的脸, “呦呵,这会儿怎么不说了,倒是说呀?”
男终于像死鱼一样不敢动弹。
黎照熙给沈静的表现竖了个大拇指。
“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欺负?”欧阳意说,“我觉得自己跟你多呆一会儿都觉得恶心。”
欧阳意继续道:“她凶悍,时常让你脸上挂不住,但她是和你一起吃过苦熬出来的,伺候公婆、相夫教子,挑不出错处,你若无缘无故休了糟糠妻,会让你落得臭名。”但她一不死,你的新欢旧
都不能登堂
室。说白了,你既要面子也要里子,
贼得很。”
欧阳意毫不动怒,说罢,与一旁负责记录的顾枫对视一眼,后者刚刚下笔如飞地记完,吹墨迹。
“杀动机记载完毕。”顾枫说,然后比了个现代手势。
相处近一年,沈静已习惯这两怪怪的暗号,拿起顾枫写好的判词在男
面前一晃。
沈静把肥猪脑的男
拎起来,摁
,“画押。”
男知道自己完蛋了,涕泪横流,哪儿还看得出刚才的嚣张样子。
他吃够了打,不敢再反驳,只齿不清地控诉其亡妻如何管家严厉,将他心
的
驱逐,叫他如何痛心疾首,如何对不起心上
,说得好像他多么有担当,杀妻是多么无奈之举。
本朝律法也不是完全不近,事出有因的杀
罪,是可以酌
轻判的。
只是这番片面言论丝起不到任何令同
的效果,听了让
更觉恶心。
欧阳意不为所动,“黎推官,该你了。”
黎照熙:“好嘞!”
黎照熙走到顾枫桌前借笔,利索地写了份文书,末了道:“谢谢顾姐。”
顾枫一笑,为文书盖上疏议司大印,“客气话!”
他曾追求过顾枫,不过被顾枫谢绝,现在像哥们儿一样相处,也挺好。
黎照熙这边写了疏议司和刑部大牢的犯
接文书,衙差已将
套上枷锁,带出去。接着黎照熙将带
直接押送刑部大牢。
“外风雪难行,辛苦你了。”欧阳意的对黎照熙说。
这是她这个月内的第五起案子,也是黎照熙大雪天押送的第五个
犯。
黎照熙笑呵呵地道:“哪里话,跟着久推官学习良多!”
“这家伙在偷师哦!哈哈……”顾枫大笑,“我亲眼见过他随身有个小本本,记下咱们的验尸技巧。”
黎照熙尴尬地挠挠,“什么都逃不过顾姐法眼。”
欧阳意也笑,“年轻好学是好事。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她在疏议司呆了七八年,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疏议司的“老”了,
气里都带着一
机关老大姐的味道。
黎照熙拱手,“多谢久推官。跟着您办案获益良多。”
沈静赶忙跟着“表忠心”,“我也是呢!”
顾枫:“得了吧,你是跟着我们吃喝良多,瞧你这肚子。”
沈静拍了拍愈发圆润的肚腩,“嘿嘿,还别提,一提我就想起你上次做的脆皮鸭、大肠血、脆片鹦鹉鱼、鲜虾饺子,哎呦,我这水要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所有厨子都喜欢食客的认可,顾枫笑说:“行了,等这个月把手里的案子都办完,咱们聚餐,我再做个新菜醋给你们尝尝。”
顾枫下厨,大家都有福。沈静和黎照熙齐齐拍掌叫好。
黎照熙穿好蓑衣,将接文书折叠揣进怀里,拱拱手,“那我去了。”
欧阳意点,“办完差事不急回来,替我们去探望一下陈理。”
“好。”黎照熙应下。
提起陈理,大家心都不是太好。
因为让妹妹与妹夫和离,并带走了妹妹的孩子,他被妹夫揍了。袭击朝廷官员属于重罪,妹夫不傻,打了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