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见搭档这么捧场,马上换了一副卖弄消息的气,“可不是开玩笑,奉宸卫当场就动了,还以为有刺客呢!还好经过排查,认定是意外。”
韩成则轻声道:“前有洛江沉银,后有探花坠楼,多事之秋啊。意师妹,梁兄近应该忙得不可开
吧。”
欧阳意点,“他每
让
传信,也是报喜不报忧,只说是在宫中值守。”
事关天后安全,需要奉宸卫提高警惕,没没夜地巡查,确保核心
物万无一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非那夜急召,丈夫本来是要向她说些什么的。
事出有因耽搁了,几乎快要说出的真相让她这几
彻夜难眠、如鲠在喉。
就像高考放榜的前,预估的分数不错,也料到会被第一志愿录取,但没到靴子落下那刻,心总有点放不开。
欧阳意呼吸几
,冰凉的空气登时窜
五脏六腑,整个
都清醒不少。
洛江沉银、探花坠楼,都是意外吗?
再加上这个户部小吏的死,不禁叫怀疑短短几天内,当权者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都是意外?
大凡涉及权力之争,复杂程度都难以一言蔽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打断骨连着筋。欧阳意心中叹气,她只须专心查案,丈夫却要在权力中心的旋涡处理比命案麻烦得多的事。
渐渐起风了,呜呜咽咽的风雪吹着篓子
滚,嘎吱嘎吱作响。
韩成则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前方,随后抬手示意马停下。
“到案发地了。”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飞奔迎来。
“久姐姐!顾姐姐!我就猜你们也会来!”
梁予信笑嘻嘻地扶欧阳意从马车里出来。
顾枫踮脚,像对弟弟那样拍了拍他脑袋,“你小子,专程在这儿等我们?”
“出来办差,路过此地,听说疏议司要来查案,我便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们。对了,沿街商铺开张,现在街多,我自作主张,让奉宸卫的兄弟把巷子封了。”
“你倒是有心。”
“都是跟你们学的,保护第一现场嘛。”
欧阳意在后听二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想起托齐鸣听过的
况。
齐鸣告诉她,别看梁予信年纪轻轻,已是从五品参军,梁怀仁是正四品的左奉裕,掌握御兵仪仗。
而她夫君“梁思礼”,之前因故被革职,如今还是白身。但他们都知道,“梁思礼”的百姓身份对外只是个幌子,方便他潜伏在暗处办事。
“意师妹,我觉着梁兄迟早会官复原职甚至高升一级,比如成为上四品的中郎将之类的。”当初齐鸣说到这里时,羡慕嫉妒恨的心都快溢出来了。
巷子处,有一具仰倒的尸体。
韩成则开始布置:“齐鸣、沈静,你们去走访外围;顾师妹带勘查现场;我和意师妹检查尸体。”
众:“好!”
冬天的穿堂风威力十足,韩成则和欧阳意快步走到尸体的位置。
长安县县令傅森原地等着他们。
傅森朝韩成则拱拱手,“韩郎中来了。”
韩成则回礼,“傅县令也在。”
欧阳意:“见过傅县令。”
傅森:“好久不见,久推官。”
“这里是长安县地界,巡逻的衙差接到报案,接管此处。”傅森道,“按章程,猝死街的遗体有主的由家
领回去,无主的送去义庄。我的手下认出他是户部的
,来禀报了我,我派
知会户部,不放心,就过来一趟瞧瞧。没想到,还惊动了疏议司。”
欧阳意放下工具箱,取出工具,蹲下验尸。
傅森将掌握的线索重新介绍一遍。
“其一,尸体没有被搬动的痕迹,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雪上的脚印只有发现者和衙差的,由此可见,这里是第一现场。”
“其二,我们已对附近商户、住户逐一进行排查。因为尹恩的死亡时间在凌晨,所有商户住户均已关门,没有目击者证明是他杀。”
“其三,死者身上除了部磕碰伤,没有其他伤痕,怎么看怎么像坠马。”
“雪天路滑,长安县每年这些时候都会有几起坠马身亡的事故。”说到这里,傅森抱歉地说,“县衙这么多走访,甚至没弄清楚是否他杀,让疏议司兄弟们见笑。”
韩成则摆手,“傅县令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对了,什么时候发现死者?”
傅森一招手,“把目击者带来。”
长安县衙差:“是。”
目击者已经被盘问过一,还是很害怕,见了韩成则,瑟瑟缩缩地回道:“天刚亮不亮时,小
挑些自家腌制的酱菜出来卖。”
韩成则:“如何发现他死了?”
天气太冷,恶劣的环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