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正事，天后今
可有说什么？”欧阳意问。
昨夜
睡前，梁柏已知会她关于围捕傅森之事。
“傅森假扮七爷，让身边
称呼他七爷，发现被困，傅森马上有求死之心。”梁柏思索着道，“事后我和狄公都越想越不对劲。”
“真正的七爷可能已经知道你们的计划，知道你们盯着申良楷，故而推出傅森这个替罪羊。从傅森的经历、身份看，的确有资格当黑蝠团首领，他是七爷，几乎顺理成章。”欧阳意分析着，“说明我们对黑蝠团越来越了解，七爷对我们亦然，他知道抛出什么样的，我们会接受。”
梁柏点
，“傅森应当是黑蝠团中十分重要的，七爷这招不能叫弃卒保车，几乎是断臂求生。”
欧阳意皱眉，“我总觉得不太妙，七爷假死，接下来会如何。”
“我试着站在他的位置考虑，有两个选择。”梁柏说，“其一，从此销声匿迹，远离长安，逃脱我们的追捕。其二，以黑蝠团首领的身份加叛军，在徐敬业那边过明路，将来博个名正言顺的权位。”
“黑蝠团做贼千，之前能屡屡得手，是因为在暗处。”欧阳意说，“如今被我们盯上，紧追不舍，又在洛水沉银案中损兵折将，七爷如果想下半辈子平平安安，他会选第一项。但他是七爷……”
梁柏
笃定，“所以他会作第二个选择。”
欧阳意凝眉，分析道：“近各城门盘查严格，我们来假设，七爷出于某种原因不能顺利出城，或者说，他不想冒着
露真实身份的风险出城，所以推出傅森这个替死鬼，想让奉宸卫和金吾卫放松戒备。”
梁柏唇边划过一丝冷意，“也正说明，七爷急了。”
第7章 美泪
见时候不早, 欧阳意道：“我们走吧。”
梁柏：“嗯。”
二手牵手并肩而行，天空下起了小雪，梁柏为妻子拉上帽兜。
欧阳意伸手接了片刻雪, “今年会是寒冬吗？”
梁柏道：“是，但没关系，有我在。”
欧阳意收回手, 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少爷，这就走了啊。”老仆弓身侍立门边，布满皱纹的脸上依稀可见不舍的绪。
几个老仆都默默跟在后, 他们看着梁柏出生, 看着他长大, 看着他武功练至巅峰，成为位高权重的大将军。
他们也看着这个家散, 逐渐冷清，大半年也见不着主子影。
“他们要一直守着这里吗？”欧阳意压低声音问，“你都不住这儿。”
这就话提醒了梁柏。
之前是为了对妻子隐藏身份，不得不让这些忠心耿耿的老仆留守梁家, 如今, 似乎没什么必要呢。
他们要么无儿无
, 要么家不在身边。
否则也不会无处可去。
雪纷纷扬扬, 本已打扫的
净院子，覆雪后霎时透着孤寒。
将他们继续留在老宅, 虽然理所当然，但为了以后不生遗憾……
他们夫妻的新宅不算大，但收几名老仆却绰绰有余。
“意意说怎么办便怎么办。”梁柏温声道。
“行, 那我问问何伯。”欧阳意笑道, “何伯, 我喜欢吃你做的糕点，不知何伯是否愿意去我们的新宅，省得我馋嘴了还得跑来一趟呢！”
何伯愣了愣，随即笑逐颜开，“自然愿意，能给少夫做果点是小之幸，我还会做饮子哩！夏饮冬饮都行！”
欧阳意又转身问其他三名老仆，“诸位都是高手，大将军娶妻的事不胫而走，新宅正好需要手护卫，诸位可愿当护院之责？”
“……”
几个老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齐声应好。
他们脸上笑着，鼻中酸涩，心知少夫是为了全他们的脸面。梁柏对他们也不差，不过他不苟言笑，时常绷着脸，而在从前，梁家内斗严重，自危，这样的善意几乎无几。
此刻，年过半百的老们差点绷不住绪。
何伯缓了一会儿，才哑声回道：“少爷少夫放心，这把年纪，已是无用之，我们豁出命也会护好院子！”
“何伯言重了。”欧阳意看了看满园风光，笑道，“老宅也须有手照料。这样，你们自行拟个时间，定期
流回来照看。”
何伯：“小们省得。”
他们都是忠心可靠的老仆，剩下的事不需要欧阳意
代，欧阳意问：“夫君，我如此安排可妥？”
梁柏露出笑意，“家里的事，夫作主……”
欧阳意眉一挑，“只有家里的事？”
梁柏忙弯腰扶她上马，殷勤道：“一切都由夫作主。”
欧阳意哈哈笑了两声，方作罢，“这还差不多。”
夫妻二说笑着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