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并无任何出格的举动。
不知不觉，宁湘在琼华宫已经半个月，多数时候都能看见宣明呈，只是最近两
不知怎么回事，二皇子不见了踪影。
她好问琼华宫的宫
：“殿下近来有要事忙？”
宫摇
：“
婢不知……只听闻和荣王有关。”
荣王？
宁湘忽然想起来，宣明呈说这几勤政殿叫了几次太医，大约是皇上身子不好，荣王按捺不住了。
他费心竭力霸揽朝政，又派
追杀净闻，怕是要忍不住动手了。
皇上的
况不妙，也不知还能熬多少时候，荣王此刻若是谋反，只怕真的要天下大
了。
宁湘此时不由得想起净闻来。
想起他清冷澄明的眼。
想起明跌落坛，附着在她身上烈烈如火的气息。
宁湘摇摇，试图把那晚的记忆通通甩掉。
*
京城数十里外，开元寺。
梵钟声声，浑厚沉闷。
宝殿之外，百年古松巍然耸立，朴拙庄重。
佛祖座下，檀香杳杳，朦胧轻烟中，一跪在地上。
身影清瘦，面目沉静。
他闭着眼，手中佛珠转动，默念经文。
方丈站在殿前，叹息一声。
“酉时了，起身吧。”
那未动。
“你在此跪上十个时辰，不吃不喝，如何受得住？”
长睫在光影里颤了颤，那双眼缓缓睁开，眼底波澜浮动，再不平静。
良久，他才张了张嘴，哑声开
：“弟子触犯戒律清规，自知罪孽
重，跪拜忏悔，但求诸佛菩萨原谅……”
方丈叹息：“是
身、心是凡心，立于红尘中，纵使受戒，谁能全无执念，四大皆空？”
他匍匐在地，“弟子有愧……”
“行在世，当无愧于心。今你受戒于佛祖座下也好，来你奔赴万里前程也罢，当勿忘德行、广结善缘。”
地上的微微直起身子，朝着方丈拜。
“弟子谨记。”
“净闻，回去吧。”方丈眼含慈悲，声音沧桑而温和，“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佛门净地需要你，天下苍生也需要你。”
……
夜里下了一场雨，寒意悄然而至。
宁湘起来关窗，见远处宣明呈寝殿亮了灯烛，小太监开门，提着风灯走在前。
而宣明呈一身墨色朝服，形容端正，不似平风流纨绔的模样。
看看更漏，眼下不过卯时。
天尚未亮，宣明呈这般模样别是要去上朝吧？
果不其然，等随侍二皇子的小太监从勤政殿折返回来，宁湘随一问，他便点了。
“今是十五，文武百官都来。”
今八月十五，中秋节。
宁湘颇为好：“二皇子不是向来不理政务？”
小太监尴尬的笑了笑：“殿下一时兴起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