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您进宫当妃子了?”
宁湘莞尔:“不好吗?”
马筠安静默了一瞬,用力点:“挺好的……”
她就知道马筠安会是这样的反应,见他麻木,忍不住又说:“你知道皇上是谁吗?”
他的应了一句:“眼下知道了……”
自涿州一别半年有余,他赴京赶考当,宁湘还到码
送了他,后来倒也想过故
相逢会是何等场面。
只是难料,会是今这样的
况下。
昔救他
命的姑娘进了宫成了淑妃娘娘,与她同行的净闻法师竟然是当年的废太子,而今的大梁新帝。
那时候,他还想花容月貌的年轻子,和出家为僧的和尚怎么会在一起。
直到今看到高台之上,并肩而立的两
,马筠安才终于想通。
马车在转角处,暂时无注意这边,宁湘道:“还没恭喜你金榜题名,得偿所愿。”
马筠安欠身,肃然致谢:“若非您和皇上,便无在下今,两位大恩,马筠安终身难忘!”
门下影憧憧,宣明繁冠服俨然,纵步而来。
马筠安自知不好再与宁湘寒暄,拱手道别之后,便与别的进士一齐离去。
宁湘坐回去,等着宣明繁来,结果他并未按预期过来。
掀开车帘,就见宣明繁被拦住去路,一个衣姑娘跌坐在地上泫然欲泣,而她旁边是手忙脚
的定国公夫
。
隔得远,宁湘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宣明繁眉眼冷淡,没有要去搀扶冯依的意思,只是朝身边的使了个眼色,朝着马车走来。
宁湘立马正襟危坐,看他登上马车在身侧落座。
她故作好,伸长了脖子:“那是谁家小姐,摔倒在面前了?您也不扶一把?”
他面色平静:“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扶,可真不够怜香惜玉的!
“那是定国公家的姑娘,闺名冯依。”
宣明繁偏:“你如何认识?”
宁湘往后仰了仰,姿态慵懒的靠在软枕上:“去年丞相送来的画像上就有她,您没看见?”
他连眼都没眨一下:“没注意。”
那些画像摆在面前,从至尾就不曾细看过,倒是她比他有兴致,不厌其烦的向他介绍。
现在想想,她那般热兴奋,不过是为了摆脱他,早
离宫的手段。
宁湘喟叹:“那真是可惜了……”
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为何?”
“今啊我见了定国公夫
,她满心想把
儿送进宫来陪我说话解闷……您说我身边
这么多,哪里需要一个国公府家尚未婚配的小姐进宫来说话?”
车辇滚滚向前,宁湘看着他,一脸意味长。
宣明繁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和不满,和声问:“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是啊……唉?不对!”宁湘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反驳,“我哪里生气了?我没生气!”
他言简意赅:“行。”
宁湘抱着手臂,等不来下文,秀眉一蹙:“不说了?”
“说什么?”
她撇撇嘴,小声嘟囔:“家定国公夫
等着送
儿进宫,您自然要安排好她的去处!”
宣明繁不为所动,淡淡道:“她有家不回,进宫做什么?”
“分一杯羹啊。”宁湘坐直身子,手指在他下一挑,漆黑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皇上清风朗月,相貌堂堂,无
不为您折服!”
她这动作轻挑又暧昧,若是寻常妃嫔敢对皇帝这般,早该惹得龙颜大怒。
宣明繁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反倒是被她迫的紧靠车壁,无奈仰着
与她对视。
马车微微颠簸,圆润的肚子就在跟前,令心惊胆战。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喉结滚了滚:“坐下。”
宁湘被他的动作吸引,露骨且直白地盯着他起伏的喉结。
想起以前每每看他说话时,那伶仃美好的起势,忽然恶从胆边生。
纤白的手指从他下滑至修长的脖颈,在那肖想已久的喉结上摸了一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