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哪怕陷于党争,都不会谋逆。
所以他尽力全了苏尚书身后事,也设法保了苏尚书家中亲眷命。
“母妃定是在早前许多事上,都察觉出了外祖父身上的蹊跷,一边是亲父,一边是君夫,她没有两全法,唯有自苦。”
太子殿下揭这事不难,可论及这事后面他母妃的心事,于他又何尝不是一次自伤。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你外祖父与苏尚书的案子有关?”陛下有些不愿究,文太傅不仅是文妃的生父,更是他的授业恩师,如今说文太傅德不配位,不也一
掌打到自己脸上,也带累了太子?
太子殿下没这个顾虑,将自己的所思,尽数相告,“应当不止,毕竟母妃薨逝时,苏家一门都还好好地。”
“那你如此大张旗鼓,可曾有确凿证据?”
先斩后奏的竖子!
换了哪朝君父,知道自己的太子做了这大逆不道的事不疑心?废了这太子之位都是轻的。
“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陛下听了这话,怒极反笑,那就是半点证据都没有!
今就算天塌了,他都要打死这孽障,听政多年,还全由自己的的
子行事,“你这是笃定朕不会废太子是吗?”
正当陛下满殿里绕着寻个趁手的武器时,又有宫进门来报,“陛下,不好了,宫城外
聚了众多官员与太学学子,递了条陈进来,求陛下让太子殿下给一个
代呢。”
太子殿下握住了袖中的信,外祖父门生,这还真是有意思了。
“竖子!朕可不替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你去宫门外解释去。”
大凉朝堂乃至各路州,与前朝不同,前朝武官震四方,握府兵可拱卫京师,可大凉,文官地位更尊些,诛笔伐之间,太子又如何。
太子殿下抬手行礼,“那请父皇,下令将儿臣禁足东宫,透风于百官,说儿臣僭越妄为,隐隐透出些废太子之意吧。”
陛下如太子殿下所愿下了诏,太子殿下拖着一身伤回了东宫。
京城上空云密布,层层乌云罩着,压得
呼吸不顺,北境却是晴空万里,长风卷过,小官城驻军军营的鹰旗在强风下,呼呼作响。
旗杆底下。
兰时扛着裂风,再寻不着半点在京城时的柔顺温婉,但是坚毅不改当初。
qng柄戳了戳一旁缩着身子委委屈屈吴钩,“有件事,做成了名垂千古,失败了身首异处,去不去?”
吴钩飞速抬看她,脑子里的那根弦跟着自己的颈骨一起咔吧一声脆响。
他心底隐隐有个猜测,悄悄问道:“这么急吗?燕州戒严呢,假令牌可进不去了。”
兰时手里攥着太子殿下才传来的墨纹纸,看似漫不经心,“你便说你去不去吧,你不去,我就另寻他。”
作者有话说:
是《能改斋漫录》里的
千恩万谢了,跟我一起坚守这篇文的姐妹们(我其实已经想好了完结的时候写个小作文啥的……)感谢在2022--27 23:5:24~2022--2 23:4: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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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墨纹
墨纹纸,十万火急。
“去!”吴钩少年意气, 最听不得旁激他。
他进北境军营时尚短,一边记着陛下与叔父的嘱托, 想事事隐在后
, 不争先不冒
。一边看着军营中,热血男儿守着那一纸文书,一
复一
重复地训练巡防, 毫不松懈。
他们不曾怨怼, 也从无沮丧,定盟休战二十年, 军营中有许多,他们自己也知道,等到二十年后, 或许连刀都握不稳了,可即便如此,北境军中也无一
惫懒。
听与他同营帐的老兵说,是姜兰时来定州后,各路驻军才活络起来,觉着可能有提前反攻那一, 不然, 他们都准备练好身手,好好将一身本事传授给新兵,由新一辈的北境军去收复失地。
明明姜兰时这子,也没比他早几天来军营,可她桩桩件件办下来,每一件都是轰动的大事, 她好像不知道怕, 也根本不惧死。
反观他自己, 次次都躲在这子后面,比京城里最窝囊的纨绔还不如。
“几时出发?还需要做什么准备?”
吴钩刻意抬了抬下,气势没提上来,反而有些滑稽。
“酉时,听我哨令。悄悄地,不要惊动其他。”夜袭,
少一些,反而容易成功。
“好。”吴钩拍净了身上的尘,兴冲冲地往自己的营帐走,走出十余步,想到什么,又回来问了一句,“为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