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谢家那些老家伙吓坏了,飞快把一切理顺,刚出元宵,就正式分宗出族。
当天,谢慎礼就将自家母亲的牌位请回西院——不,以后就是另一个谢家了。只等开春化冻,将母亲的墓迁走。
听老家提及这个话题,顾馨之忙安慰:“没有,皇上没有这么闲,不会管这种小事的。”
柳老夫还是担心:“以阿礼的能力,回京伴君是早晚的事,就怕皇上觉得阿礼过于绝
了,往后处事,易生掣肘。”
顾馨之:“没关系的,您了解先生的,若是事没有完全把握,他是不会
来的。”
开玩笑,这边才说分宗出族,京郊百里之外就冒出一个现成的祠堂,还有将来充当祖坟的山。要说谢慎礼没有准备,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种能将事
算到数年之后的妖孽,哪里需要旁
担心的?
柳老夫:“老
子也这么说来着,但我这心里总坠得慌。”
许氏话:“老姐姐,凡事不要想太多。外
的事儿,自有男
去打理,咱们啊,给他们管好家里就行了。”
顾馨之连忙接话:“对对对,比如眼下都快过午了,咱们午膳还没吃呢,这不比那虚无飘渺的可能重要吗?以食为天,皇帝老子也不如这个重要。”
柳老夫顿时被逗笑:“瞧你说的——哎哟,你们还没用午膳?你还双身子呢,怎么能饿着!赶紧吃去!”
顾馨之挽着她胳膊:“我们家厨子做菜很好吃的,最近还开发了几个新菜色,您跟我们一起尝尝?”
柳老夫也不推辞,笑道:“吃吃吃,我要不吃,你们都吃不安心了。”
许氏松了气,朝顾馨之投了个赞许的表
。
顾馨之弯起眉眼。
三遂慢步转道饭厅。
柳老夫边走边问:“最近身体还好吧?这都三个多月了吧?还吐吗?”
顾馨之:“好着呢,吐是吐,但大夫天天给我把脉,一点问题都没得。”
柳老夫:“这就好,你好好儿的,才不枉阿礼请了两位大夫在府里……”
……
宫里,帝后亦在说着话。
“……阿煜在这年岁都不曾出远门,怎么舍得让阿煜出去?”
皇帝拍拍她手背:“阿熠是储君,这年岁自当留在朕身边学习,过两年,也得下去州府历练。阿煜不同,他贵为皇子,荣华富贵少不了。我让他跟着先生,是想看看他适合文还是武。而允文允武者,天下无能出先生之右,自然是跟着他合适。”
皇后不满:“阿煜才刚开蒙多久,哪里想到这么远?……再者,你不怕先生将来拥立阿煜,导致兄弟反目?”
皇帝啼笑皆非:“你让朕别想这么远,你自己倒想得更远了。”
皇后:“。”
皇帝:“别担心,朕早与先生通过气,他知道怎么做的。”
皇后沮丧:“先生在铖州少说要待三年,阿煜还这么小,要我如何舍得?”
皇帝不以为意:“阿煜又不是去当官,想他就让他回来啊。”
皇后:“……往返一趟将近一月呢,太折腾了。”
皇帝:“正好让他在路上学学骑。”
皇后:“……”行吧。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可知,这段时我收了多少告状?”
皇帝:“?”
皇后便将事由简单陈述了一遍。
皇帝哑然。
皇后抱怨:“这当,你让阿煜去谢家,岂不是让旁
以为,我是站在谢夫
这
的?”
皇帝:“……”
皇后:“要不就别让阿煜过去了吧?”
皇帝:“朕金已开,怎能反悔?”他沉吟片刻,道,“算起来,这算是先生招惹下的风流债……这样吧,你下一道旨意,罚先生吧。”
皇后:“……”
***
隔,阿煜下了学便直接出宫前往谢家。
顾馨之权当自己是补习班老师,捡了本书,陪着他做功课,时不时回答一下他的疑问——皇帝都不担心她教歪了,她便放心教呗,反正教错了,还有宫里一堆先生帮着修正。
不过,阿煜年纪小,所提问题,不外乎是词义句义,偶尔问点世故相关的,顾馨之一律瞎扯歪理应付。
以阿煜身份,她说的话定然能呈递到皇帝跟前。数下来,却无
前来斥责、指正她,她更是放心了。
她在府里天天好吃好喝养胎,顺带辅导孩子做作业,却不知,被她折腾的那几家,全都吓住了。
除了皇后表姨,还有数家也拖了各种关系,告到了皇后面前。
他们刚告完状,转,皇后就把
召进宫。
这几家顿时激动了。这谢家夫
合该受罚啊!!
嗯?怎么没有懿旨?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