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什么错能下三十板？你偷你家主子的机密文件卖给对家了？”
夏至：“……
婢打小被老爷救下，断不可能做这种卖主之事。再者, 即便婢有心, 婢连老爷的书房都进不去, 如何做得到？”
顾馨之更不理解了：“既然没叛主，为何——”难不成，你犯错犯到你家主子
上了？”比如, 勾引不成之类的。
夏至不傻, 当即连连磕：“夫
明鉴, 婢对老爷绝无非分之想。”
“好了好了，别磕了，坐下来好好说话。”她怕折寿。
夏至这才停下来，却仍然保持着磕姿势。
顾馨之没法，继续问：“那你犯了什么错，惹得他罚你三十大板的？”
夏至低声：“过年的时候, 婢陪着夫过去东院吃开年饭，饭后遇到大公子……婢没有拦住，也没有及时护着夫离开, 是婢没做好, 甘愿受罚。”
大公子？谢弘毅？顾馨之：“……为了这么点小事，打你三十板？？”
夏至：“因着这一面, 夫开年就折腾着给东院送礼, 还得给大公子送去意义非凡的绣物, 导致外流言四起……”
“不是。”顾馨之打断她, “这就是小事一桩, 我还拿回了我的荷包……再说，我当时啥也没
，吩咐了几句话，跑腿的都是你们，怎么还罚你了呢？”
夏至低着：“这些本不该发生。”
顾馨之：“……”她叹了
气，“起来说话。”
夏至磕了个，颤声道：“求夫救救婢，婢不想被卖了。”
顾馨之：“……”她伸手，试图将搀起来，“谁说要卖你了？起来。”
许是太害怕，夏至浑身轻颤。顾馨之用了点力气才将她半扶起来。
夏至虽然起来了，依旧跪坐在那儿，满脸惊惧：“老爷说了，是事发，便要将婢发卖出去。”
顾馨之柳眉一竖：“他敢？”
夏至：“。”
顾馨之没好气：“你是我丫鬟，你怕他作甚。等到了铖州，我还要找他算账呢，竟然罚我的丫鬟。”
夏至：“。”
白露看看俩，小心翼翼道：“夫，老爷向来说一不二，怕是不好劝住。”
顾馨之：“难不成他还能打我吗？你们家老爷不是这样的
子。再说，”她拍拍肚皮，“这不还有尚方宝剑嘛。”
夏至、白露：“……”
顾馨之：“这趟去铖州，水菱、香芹都留京，小满她们年纪还小，我身边靠谱的就你跟白露，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把你发卖了，他要是敢，我就带着你们回京过
子，让他在铖州自生自灭的！”
许是这番话凑效，夏至终于冷静了不少。
顾馨之摸摸她脑袋：“当时打得重吧？怪不得回来的时候都瘦了……苦了你了。”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啊，搁现代还在读书呢。
夏至憋了许久的眼泪瞬间落下：“不辛苦，是婢没做好——”
“谁能想到谢弘毅那家伙如此不要脸呢？再说，你也就是个小姑娘，就算他要什么，你也挡不住，老谢分明是蛮不讲理，你别听他的。”
夏至泣不成声：“夫……”
顾馨之：“回去让刘大夫给你看看，别留下病根子。”
夏至连连摇，哽咽道：“婢、婢没事……”
顾馨之拍拍她：“三十杖不是小事，听话。”然后看看白露，叮嘱道，“你俩是我的丫鬟，往后这种事应当禀我，我给你们撑腰。我既承了你们的伺候，自当扛起这份责任，别尽想着给我省麻烦。”
夏至跪伏在地，低泣不止。
白露眼眶早就红了，闻言跟着跪下，磕了个。
顾馨之叹气。
……
回到家，顾馨之立马让去喊府里的大夫。
大夫前脚刚到，苍梧就匆匆过来。
“出什么问题了？夫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顾馨之现在看他哪哪都不顺眼，瞥他一眼，径自招呼大夫给夏至把脉。
苍梧诧异：“夏至姑娘怎么了？”
被按坐在椅子上的夏至忙要起身：“不是——”
“坐着。”顾馨之按住她，“刘叔，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