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儿。
“一夜是耽误得起,怕就怕开了这个先例,食髓知味儿,会一发不可收拾。你读书多,应该知道有个诗句是……”谢揽仔细想,“‘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冯嘉幼被他羞红了脸,瞥见他却是眉紧锁,像是真在为此担心。
她竟有些忍俊不禁:“怎么,名震西北的少寨主对自己这样没自信?”
谢揽沮丧极了:“凭我最近对自己的新了解,的确没什么自信。”
这下冯嘉幼更是笑出了声。
“笑吧,我自己都想笑。”谢揽捂着自己的额感叹,“幼娘,其实是我没有你这样聪明的
脑,你不知道,除了武学之外,从小到大,我做每件要紧事都必须专心致志,中途不能分心,不然很难达成。”
冯嘉幼被他的认真感染,收住笑容。
谢揽发誓:“等我考玄影司,我一定恪守为
丈夫的本分,为媳
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说什么浑话呢。”猝不及防的,冯嘉幼羞臊的浑身发烫,打着他走,“我懂了,不闹你了,快回去睡吧!”
“我发现,还是咱们这张床睡着舒服。”谢揽直接在外侧躺下了,抽了一个枕搁在两
之间,只枕着自己的手臂,扭
看着她,“最近困得厉害,只要你半夜别扑来我身上,我的定力还是足够的。”
“谁会扑你身上?”冯嘉幼抄起枕打了他一下,背对他躺下。
谢揽在她背后笑了半天。
幔帐卷了起来,不阻碍空气流通,加上两同房相处了一个月,整
里抬
不见低
见的,彼此熟悉了太多,倒真没了初次同床时的窘迫。
冯嘉幼仔细听着谢揽的呼吸由稍微紊到均匀,自己却没有一丝睡意。
她在黑夜中不断审视自己。
她被他感动,对他心存感激,不知餍足的想要他的痴心。
可她有打算拿自己的痴心来换么?
她隐隐有种感觉,谢揽这啊,你想谋他什么都成,可唯独他的痴心,必须得以同样的痴心来换。
如果没有,那可能做的再多也是徒劳。
……
再说齐瞻文自从上次宴请过谢揽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外也没有传出一丁点齐瞻文被恐吓的消息。
只知道他称病好几没去京畿司。
想来是齐瞻文丢不起这个,不愿意声张。
冯嘉幼想他也不会猜到谢揽身上去,宴席上一众公子哥玩疯了之后得罪的多了,齐瞻文身为举办者,被针对再正常不过。
如此,又过去一个多月。
到了六月里,两新房院子里的纳凉架,已经爬满了绿意盎然的葡萄藤。
谢揽全身心都在忙着准备考核,只偶尔去大理寺点个卯。
崔少卿会容忍他,全是因为冯嘉幼从大理寺里拿回来不少疑案卷宗。
平里,她坐在秋千上看卷宗,谢揽则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看书册。
如今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再需要借助冷水来迫自己冷静。
冯嘉幼倒是少了一些眼福,瞧不见他赤着上身的模样了。
这段子里,廖贞贞的案子结了,隋瑛终于被释放出来。
从前隋瑛过来冯府从不需要通报,现在冯嘉幼屋里多个,最不满的就是她。
每次见到谢揽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隋瑛拉着冯嘉幼出门玩儿,原本谢揽不同意,后来得知裴砚昭已经不再跟着沈时行,可见沈邱应该是做了什么,表示自己放弃了继续追查当年自家“大哥”身边的那位“小”。
那“小”最近应当不会再有所动作,谢揽也就慢慢放了手。
……
比起他们的岁月静好,玄影司收录完今年的名单之后,上下都对谢揽的名字出现在名单里格外诧异。
玄影司在京城官职体系中自成一派,每三年招新,加内部考核一次。
先是道场比武,再是文考。
不设任何门槛,只要玄影司查的出你的来历,且认为你有资格。
但通常报名的都是玄影司内部员,以及各都司内的大小武官。
很少有文官报名的。
虽说如今京中盛传,那几个赫赫有名的教都在惊叹谢揽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才,进步速。
“可再怎样速,也不至于直接奔着千户官这个职位吧?”凌百户难以置信,询问裴砚昭。
裴砚昭即将升任玄影司下的北镇抚司镇抚一职,空出一个千户官的位置,“不过他本身是从七品的大理寺司直,确实有资格争这个千户官的职位。”
千户这官位虽是五品,但大魏重文轻武。
七品的文官见到六品的武官,基本都不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