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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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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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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用,此时才记得他的重要。

谢揽立刻抱起她出去问:“这附近哪有大夫?”

掌柜忙指路:“前边巷子就有家医馆……”

谢揽抱着冯嘉幼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落在客栈门,跑了出去。

尚未夜,医馆还开着门,不等谢揽详细说明,大夫一瞧见冯嘉幼的模样当即说:“快将她放平了来!”

谢揽连忙将她放在榻上,蹲在榻边,仔细看着大夫取了几根银针扎在她几处位。

他知道不该打扰,但他耐不住心中的恐慌,忍不住问:“大夫,我夫是怎么回事?她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边施针边道:“放心,公子送来的及时。”

听着是安慰,谢揽更紧张:“也就是送来的不及时她会有大碍?”

“不及时医治,送命也是常有的事儿。”这种心衰猝死的大夫见多了。

谢揽如堕冰窖:“什么?”

大夫问:“尊夫里是不是太过劳心?”

“她想得多。”谢揽想起书案上堆积成山的卷宗,还有一册册的新法典。

“这病就怕劳心劳力,往后必须注意一些,否则真会哪天就一倒不起了。”

施完针,终于有一丝血色爬上了冯嘉幼的脸颊。

大夫也松气,擦擦额的汗水:“不过这毛病虽然凶险,但只要能缓过来一会儿就好了,公子不必太过担心。”

“我不担心……”谢揽在榻边蹲着,脑袋低垂,额抵着她的手臂。

他浑身肌不受控制的僵硬着,这会儿莫说让他提刀,有从背后给他一刀都不一定有本事躲过去。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犯了病,想喊大夫过来给他扎几针。

谢揽禁不住对比冯嘉幼在大理寺后门余毒发作那一次。

他上去马车之后,见到马车里全是她吐出的黑血,白色的绒毛地毯上触目惊心。

而她晕倒在珊瑚肩上,眼见着只剩下一气儿,比此时严重千万倍。

可当时他的心和反应是什么?

现在呢?

这差别也未免太大。

……

冯嘉幼躺了大半个时辰,悠悠转醒,睁眼瞧见陌生的环境,本能一缩。

但她的手被谢揽握着,熟悉的感觉又令她放松下来。

谢揽见她想坐起来,又给她摁下去:“你别动,大夫说让你多躺躺。”

冯嘉幼扭看他,见他脸色苍白,估摸着比自己此时的脸色还差。

知道自己吓到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我没事的,只不过一点儿小毛病。都已经好几次了,不看大夫也会自己缓过来。”

“你管这叫小毛病?”谢揽几乎吓掉了半条命,内疚着问,“是不是被我气的?”

他可从来没对她发过脾气,只这一次,还仅仅是小小发作了一下,就遭到了这样的“报复”。

往后再也不敢了。

冯嘉幼非得坐起身,扭了扭有些麻木的脖子:“不是的,之前我去找冯孝安吵架,被他气的跳起来都没关系。上次犯病是前年年底,帮崔少卿复核各地送上来的卷宗,赶得急,连续七天每天只睡一个时辰,第八天就心痛的险些昏厥。最近整天骑马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累的了。”

坐起身有些晕,冯嘉幼又躺下了。

谢揽从凳子上起身,继续蹲在她旁边,双手裹着她的手:“幼娘,我有话和你说。”

冯嘉幼:“嗯?”

谢揽刚要开,大夫从后堂走出来:“醒了?”

谢揽忙将位置让出来,让大夫给她诊治。

大夫诊了脉,又好一番问询,开了几服药便说她可以走了,但往后切记不可太过劳身劳心。

冯嘉幼抱着药,谢揽抱着她离开了医馆。

外面竟下起了小雨,又回去问大夫借了把伞,冯嘉幼除了抱着药,还得空出一只手打伞。

夜渐,长街上已不见太多的身影。

谢揽抱着她慢吞吞走着,想起刚才大夫代的事项,语重心长地道:“你不能再骑马了,先在这休息几,过几天咱们买辆马车慢慢逛回京城去,反正也不急。”

“还有你往后得早点睡,子时之前必须睡,不能再看卷宗看到半夜。”

冯嘉幼不是没试过早睡,无奈道:“但太早我实在睡不着啊。”

谢揽认为这是胡扯:“习惯是养出来的,许多我觉得做不到的事,我爹硬是给我养出习惯来。”

冯嘉幼的气还在:“我没爹。”

“我来帮你养。”谢揽都已经规划好了,“子时之前你不睡我就掐了蜡烛,将你扔到床上去按着你睡。”

冯嘉幼嗤之以鼻:“你想得美,等回了京城,玄影司可不像大理寺能让你整天混子,忙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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