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总是蠢蠢欲动地想要回亲她。他越这样想,心里就越痒,许久才平静下来。
……
赶在天黑之前,他们出了这片林子,却没能抵达江淮与山东的界邬泽县,必须得找地方避雨才行了。
按照地图所示,附近有家专供往来行歇脚的客栈。
但等抵达之后,门牌匾上却写着“义庄”两字。
谢揽仔细比对半天:“这是怎么回事?”
“客栈荒废了,变成义庄也正常。”冯嘉幼从车厢里探出来看,只见义庄两个字旁恰好挂着两个惨白的灯笼,看着还怪渗
的。
“走吧。”谢揽将地图收起来,准备冒雨进城。
冯嘉幼抬看天,浓云翻滚,距离
雨落下顶多也就一刻钟:“先躲会儿再走吧。”
谢揽肯定不会怕尸体,冯嘉幼经常在大理寺处理案件,也没少见尸体。
谢揽心有疑虑:“你真可以?”
冯嘉幼弯腰出了马车:“义庄内指不定比客栈更安全呢。”
“那行。”谢揽先跳下马车,提着苗刀的手搂她的腰,单臂将她从马车抱下来,上前去敲门。
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没有守庄?”谢揽又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正打算跳上墙
瞧一瞧,听到脚步声,又退了回来,“有
来开门了。”
他话音落下一会儿,只见紧闭的大门被从内打开一扇。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邋遢男,衣裳
烂烂,认真审视着他们两
,许久才开
:“两位是来认尸的?”
谢揽也揣度着他:“快要下雨了,我们主仆俩想进去躲个雨。”
男闻言拧起眉
,指了下牌匾:“公子,这里是义庄,你可知道什么叫义庄?竟然跑来义庄躲雨?”
谢揽反问:“兄台是守庄?”
男并不回答,不耐烦地指了条路:“义庄内不适合躲雨,公子去别处吧,往东十六里有处庄园,主
家是个善心
,你们可以去那里借宿。”
刚说完便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冯嘉幼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我们就躲一会儿,雨小了就走。”
男盯着那银子看了两眼,似在犹豫,最终摇
:“不行。”
冯嘉幼猜义庄内可能有古怪,他们身上带着账本,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也犹豫着要不要走。
都还没想好,谢揽已经猛地用刀鞘将另一扇门顶开。
男大惊,出手想拦,又缩了回去。
冯嘉幼看出他会武功。
谢揽往里面望去,只见一个影影绰绰的小院:“守庄有没有县衙的文书?”他问的是冯嘉幼。
冯嘉幼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大魏内的义庄全都是县衙设立的,守庄也要经过县衙的允许,按说该有一定的手续,但实际
况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公子是官身?”男像是看懂了他们极难缠,放弃了阻拦,侧身放行,“进来吧,等雨小了你们赶紧走。”
谢揽牵着冯嘉幼内,穿过小院,进
大堂。
原本的客栈大堂不见了桌椅,摆放了一些棺材,每一具棺材都是有棺盖的,说明其内都有尸体。
冯嘉幼蹙眉:“邬泽县出了什么大事?义庄竟都停满了尸。”
谢揽扫一眼:“棺材里躺的全是活。”
义庄只是临时停放尸体的地方,棺材都没有钉钉子,留有很大的缝隙。
冯嘉幼:“……”肯定是有古怪了。躺满活的义庄,比停放满尸体的义庄可怕,“他们会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
不应该,不然“守庄”怎么一直想赶他们走?
但也未必,他刚才指了条路,没准儿等走到半路,就会趁雨袭击他们,防
之心不可无。
所以谢揽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棺材里的都能听得见,
着他们摊牌。
“守庄”重新关上义庄的门,转身走了进来,无奈地亮明身份:“公子非寻常
,那我便说实话,我们都是邬泽县的捕快,正在抓一个喜欢在雨夜偷盗尸体的贼,两位请去后院待着,不要留在前厅。”
第章
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冯嘉幼重复一遍:“喜欢在雨夜偷尸体的贼?”
捕快点:“这贼
每次出动都是在雨夜, 尤其是
雨夜,流窜在江淮与山东
界,专挑义庄下手。今夜咱们这邬泽县有
雨,县太爷认为此贼流窜来的可能
极大, 命我们蹲守抓贼。”
冯嘉幼阅过的卷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好得很, 想再问,捕快从袖笼里取出一枚令牌, 是邬泽县捕的令牌:“你二
若是怕, 就赶紧离开。不怕的话请去后院待着,莫要耽误我们办案!”
令牌一出, 官话一说,冯嘉幼忙拉着谢揽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