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刀扔给冯嘉幼,他搭箭上弦,瞄准远处马上的盗尸贼。
“不可!”义庄门还留着几个捕快,见谢揽张弓打算杀
,立马拔刀,“他罪不至死!”
冯嘉幼躲在谢揽背后:“!”
这下谢揽领会了冯嘉幼的意思,手一松,长箭带着明哨声飞而出!
“小心冷箭!”捕快朝那仍在驯马的盗尸贼大喝!
声音在这空旷的郊外格外嘹亮,且还伴着好几道回音。
那盗尸贼已经注意到了,他弯腰躲避,却在弯腰中途便被长箭从心脏处了个对穿!
一众捕快看着他中箭之后从马上掉落在地,多半愣住,这是完全预判了他躲避的姿势?
没愣住的纷纷挥刀朝向谢揽两,捕
折返回来,怒道:“为何杀
?将他们抓起来!”
冯嘉幼从谢揽身后绕出来,若不是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伞,真想为他们鼓掌:“同伴惨死,你们还能演的下去?”
捕挥刀:“什么同伴?!”
谢揽睨他一眼:“我要杀他,瞧你们急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也是那会儿才知道这群都是一伙的,合谋演戏罢了。
捕解释:“那是他罪不至死,你把他杀了,我们
不了差!”
冯嘉幼眯起眼睛:“根据《大魏律》,不管此罪行如何,只要抵抗逮捕,将你们绑起来,还妄图逃跑时,就可以立刻
杀。你们身为县衙的捕快,难道没
知道这条规定?”
一众捕快们的脸色愈发难看。
冯嘉幼又往义庄大堂看一眼,“还有,你们被堵了嘴,绑了手脚,但可以用撞棺材发出声音让我们知道啊,但你们十几个
都在棺材里安静躺着,逆来顺受,这合理吗?”
这一点谢揽本该是能想到的,但他因为马匹被小贼偷走正生气。
不等他们辩解,冯嘉幼又道,“当然,可以解释为你们怕连累我们,担心我们被‘盗尸贼’所害。我也只是心存疑惑,直到……”
那会儿打雷,谢揽抱着她还亲了她。
冯嘉幼现在是小厮打扮,两个男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竟然全部视若无睹。
要么知道她是,他二
是夫妻。
要么他们都是断袖。
“同盟会的杀手?京城那位驸马爷派你们来抢账本的?”
谢揽将弓扔去一边,砸在地上发出“嘭”的震动,“演的那么卖力,就只是为了让我信任你们都是捕快,放心将夫留在你们身边,去抓那个盗尸贼,将马抢回来。而你们趁机抓住我夫
,要挟我
出账本?”
事已至此,那捕冷笑一声:“谁让咱们知道谢千户武功盖世,哪里敢与您硬拼,不得不费点功夫。”
扬了下手臂,一众分散站位,将他夫妻俩合围起来。
“确实,你们比起来淮安那一帮杀手差远了。”谢揽接过冯嘉幼递过来的苗刀,拔刀出鞘,刀刃缓慢切着鞘,发出刺耳的声音。
“别看。”这是对冯嘉幼说的。
酝酿已久的雨终于落下,冯嘉幼撑起了伞,伞沿下压,听话的遮挡住自己的视线:“夫君你得体谅下,从杀手中挑出这些会演戏的,驸马爷也是挺不容易的。”
第2章
木讷的呆子.
冯嘉幼其实紧张得很, 才会出言讥讽两句,以消减心中的恐惧。
她话音落下,耳畔“铛!”的脆响,刺激的她几乎耳鸣。
是身侧有朝她挥刀突袭, 却被谢揽反手斩断!冯嘉幼刚看到半截刀刃落在地上, 随后便有
在她脚边不远处倒下。
那倒下之虽未曾面朝她, 但血水混着雨水很快从周身漫出来,浸染了地面, 令冯嘉幼心惊, 下意识想要后退。
但她的身体只是稍微一个趔趄,强忍住, 尽量待在原地不动。
才站稳,又一倒下, 周身再是绽放出一片血花。
以伞遮挡视线显然不够,这些杀手进攻的目标全是她, 因此死也是死在她脚边。
冯嘉幼双手抓紧伞柄, 紧紧闭上眼睛。
而谢揽眨眼间的功夫已经放倒了好几个, 若不是需要护着冯嘉幼, 他前期只守不攻, 他们只会死的更快。
等杀的还剩下三时,有一
抓了个空仓皇逃走。
谢揽本想给他一记飞刃, 临时改了主意放他走。留着他比杀了他有用。能给前方其他埋伏他们的杀手以震慑。
听见谢揽收刀鞘的声音, 冯嘉幼睁开眼睛。
瞧见谢揽想来捂她的眼,她说了声“没事儿”, 躲开了。
将视线抬高, 尽量不去看地面上的尸体, 举高了手里的油纸伞帮他遮雨。
谢揽推了下她的手腕:“你管好你自己, 我都这样了,遮不遮有什么关系?”又拉起她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