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暖了暖,才喊她过来睡觉。
冯嘉幼脱靴子时,趁着灯光,竟然发现鞋面上沾了几滴血迹。
她忍不住皱起眉,换做平时这靴子肯定扔了。可这双是男靴,临时在淮安买的,尺码太小非常难买,又着急离开,只有这一双。
“你先睡,等会儿我去将血迹洗掉,明儿先凑合着穿了穿,去城里再买双新的。”谢揽伸出食指朝她皱起的眉心一按,直接将她按躺下,将被子盖好,“已经子时两刻了,你赶紧睡。”
冯嘉幼躲在染有他体温的被窝里,侧着身,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怎么了?”谢揽看不懂她的眼,总觉得今天她看他的眼就有些怪。尤其是义庄遇袭之后,更怪。
冯嘉幼摇摇:“你去吧,早点回来休息。”
“好。”
冯嘉幼目望他弯腰拿起她的靴子往外走。待他背影消失,她摸摸自己的眉心,笑了一声。
谢揽收拾好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他需要保持警惕,没上床,就在椅子上坐着休息。
第二天上三竿冯嘉幼才醒来,一看见谢揽就道:“咱们今天可能走不成了,我肚子痛。”
谢揽从椅子上起身:“是不是昨晚的饭菜吃坏了?”
冯嘉幼朝他招招手:“可能是葵水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