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督公不杀咱们灭, 竟还送礼?何况这条线他们蹲了三年, 他拿来送咱们, 只为了还一个恩
?”
“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是说了,徐督公恩怨分明, 不喜欢亏欠。”冯嘉幼抬手捏着自己的耳廓, 眉心时不时轻皱。
若是如此,那么谢揽之前猜对了, 李似修必定是徐宗献的亲儿子,才值得他以大礼相赠。
谢揽仍然想不通:“既是表达感谢, 为何不直接告诉咱们,非得拐弯抹角的不让咱们知道?”
问完, 以刀背拍了拍骆清流的脸, “说话。”
骆清流无奈地反问:“大哥, 你的上级吩咐你做事会告诉你原因啊?”
谢揽想想也是, 又嫌恶心的瞥他一眼:“你年纪比我大了好几岁, 在这装什么年轻?”
骆清流表认真:“从小我爹就告诉我,出来行走江湖, 比我狠的都是大哥。”
谢揽:“……”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
冯嘉幼也在思考谢揽疑惑之事:“大概不想从明面上挑他与李大
的关系?”
以她最近对李似修的了解, 徐宗献此举或许是替儿子报恩,安儿子的心。以免李似修今后面对谢揽时, 自觉矮了一。
“当然, 也可能他又在撒谎。”冯嘉幼看向骆清流的目光依旧充斥着审视。
此像极了一条泥鳅, 滑不溜秋, 不好掌握。
“我的血都快流了,还撒什么慌哟?”骆清流仍在马车驾驶位上盘腿坐着,身体颓然后仰,双眼空空,一副要死了的表
,“我可是十二监的重要
物,不是死士。督公是我的上级,不是我的主
,没什么比我的命更重要。”
冯嘉幼思虑片刻,在谢揽持刀的手臂上拍了拍:“夫君,暂时找不出错漏,先放开他吧。”
是真是假,稍后便知。
谢揽收刀鞘:“你自己有没有金疮药?没有的话去我兵器匣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