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的?”骆清流想翻白眼,“我家督公在朝堂是个狠,但你是懂官场的,权势之争,也是观念之争,无论有什么抱负,都得先打赢了才有资格说话。”
冯嘉幼道:“我明白,但‘打赢’的方式也分许多种。”
徐宗献一些无法无天的血腥作为,是她所不齿的。
骆清流趁机劝她:“唉,你别管督公对待别如何,他肯赠你们功绩,说明对你们的评价应该挺高,只要你们夫妻不去挑战他的底线,他不会轻易对付你们的,尽量老实点。”
冯嘉幼看向他:“那督公的底线是什么,李大?”瞧他的表
应该是的,“你既知道李大
与徐督公之间的关系,看来徐督公对你的评价也挺高……”
骆清流察觉到危险,警告自己不要再接话了,不然指不定哪句话说的不妥,连督公都给卖了,这根本不是
。
恰好感觉有靠近,他转
望去,见是隋瑛和叶适舟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骆清流冷哼一声,重新坐到了马车的驾驶位上,将自己的斗笠帽檐压低。
冯嘉幼也闭了嘴。
“小嘉,你这夫君不老实啊。”隋瑛走过来冯嘉幼身边,“我问他传闻是不是真的,他还跟我玩儿谦虚。”
“他不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冯嘉幼看着谢揽被大鲵追的四处逃避。
“这你就不懂了吧。”隋瑛难得比她懂一次,“他正找机会,并不紧迫,游刃有余的。”
冯嘉幼宽了宽心:“连你都看得懂,那看来并不惊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隋瑛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脑袋。
冯嘉幼被她戳的脑袋一歪,眼尾余光恰好瞥向了祭台。
原本密密麻麻的群散了之后,她惊讶的发现祭坛上吊着一个木笼子,村民顾着逃命,济州卫忙着抓鱼,原本作为祭品的
孩儿竟然还被关在里面。
冯嘉幼正想喊去救她下来,蓦然发觉这
孩儿不太对劲儿,坐在笼子里一声不吭。
回想一下,方才祭坛这边争执的如此激烈,似乎始终没有听这孩儿开
哭喊过?
是父亲惨遭杀害伤心过度,还是被村民当成祭品关起来吓到了?
她询问叶适舟:“叶公子,石匠的儿是不是个哑
?还是
状态有问题?”
叶适舟微微愣:“不曾听说过。”
被她一提醒,他和隋瑛也朝祭坛望过去,也发现了笼子里的孩儿。
叶适舟凝眸:“不过,她的状态不好也是有可能的。”
冯嘉幼:“怎么说?”
“这孩儿名叫巧贞,并非石匠的亲
儿,是四年前石匠从山上捡回来的孤儿,当时年仅十一岁,听说
瘦瘦,瞧着挺可怜,石匠无妻无子,便认成了
儿。”
叶适舟平时话很少,也不喜欢和活打太多
道,但说起由他验尸的案子,总是
是道,“可这小姑娘越长越美,十里八乡想娶她的越来越多,都被石匠打发了回去,且每次有
上门说亲,他便喝的烂醉如泥,还将巧贞打的遍体鳞伤,骂她不要脸面又勾引男
。如今他会毫无反抗的被
掐死,也是因为大醉的缘故……”
隋瑛懂了:“你是怀疑石匠对巧贞有不轨之心?”她骂了一声禽兽,“若是如此,那他真是死有余辜。”
离得远,看不清楚容貌,但冯嘉幼想也知道这巧贞必定美貌,不然不会拿来当做祭品献祭给龙王。
等一下,冯嘉幼倏地拔高声音:“你说她是四年前被捡回来的?”
“对。”叶适舟反应过来,衡王是五年前来的,“谢夫难道怀疑她是大鲵的饲养
?”
冯嘉幼问:“我听崔将军说,这济河附近的村子都是宗族聚集,根据我以往阅卷分析,这样的村子凝聚力是很强的,出现罪案的可能也比较小?”
叶适舟点:“石匠被害,是两年来济河村子发生的第一起命案。所以告诉村民石匠的死因之后,他们不肯相信。”
冯嘉幼越看这巧贞越可疑,被派来济河边养鱼,还碰上个变态,心里恐怕早想将石匠杀了。
但又害怕露自己,一直忍着。
三前大鲵被骆清流引了出来,“济河龙影”泡了汤,她终于不用再忍了,便杀了石匠,扔在了河边,本想让大鲵将他吞吃进肚子里,以消心
只恨。可惜大鲵只
吃腐
,又给吐了出来。
但有一点冯嘉幼想不通,她若是个厉害物,为何不跑,甘心留下来当祭品呢?
冯嘉幼再次朝那祭坛上的笼子望过去,目光幽。
倒着推论。
“济河龙影”泡汤后,巧贞正是因为想当祭品,才杀了石匠。
村民不是说了吗,是石匠触怒了龙王,必须拿他的儿来平息。
巧贞为什么要当祭品?
就像她之前猜测过的,既然大鲵原本的用途已经被骆清流搞废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