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发,贴上她的唇。
夏沉烟偏过脑袋,“陛下不问问两个孩子的课业?”
“不必。”陆清玄抚住她后脑勺。
风恬暖,庭院
。
一开始是很温柔的,温柔得如同窗外的春风。后来春风变得急切,将她抱到了桌案上。
夏沉烟的衣裙扫过桌上装蜜梨水的杯盏,差点将它扫翻。
他在她注意到之前,将杯盏扶好,搁到花几上,修长的手指往上滑,触到她耳垂。
“青天白的,这不好吧……”
陆清玄垂下眼睫,目光落在她身上。他低下,用一个吻封住她剩余的话。
院落中的画眉扑棱起翅膀,越过高墙院,展翅向蓝天。
蓝天上的阳光与云彩在抵死缠绵,长久不愿分离。
……
天色渐晚,夏沉烟感觉腰痛,她捶了一下陆清玄肩膀,“都怪你。”
“嗯,怪我。”陆清玄低声说,伸手揉她的腰。
他嗓音好听得像是在念诗,那种气息微的诗。但夏沉烟并没有打算原谅他。
陆清玄看出来了,一边揉,一边整理她的鬓发,吻她的脸。
他揉了一会儿,把她抱回榻上。
夜幕低垂,夏沉烟还没用晚膳。
陆清玄说:“我让传膳,让宫
喂你——你还直得起腰吗?”
夏沉烟怒视他。
陆清玄立刻改,“我喂你,沉烟,你好好休息,过两
便好了。”
陆宜安和陆宜珩过来时,便看见陆清玄在给夏沉烟喂一颗鱼脯丸子。
宫想要通传,陆宜安拦住了她,拉着陆宜珩走了。
“今去你的宫殿用膳。”陆宜安说。
陆宜珩应好。宫们提着宫灯,照亮长直的宫道。
他们一家,各自所居的宫殿距离很近。
陆宜珩说:“为何父皇和母后在一起时,如此……”
如此不拘礼仪。父皇的衣袖都被揉了,可是他光顾着看母后,目光温和,连他们的到来都没有察觉。
他没有说出剩下的半句话,但陆宜安明白他的意思。
她睨了他一眼,“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陆宜珩稍顿,“你不也是小孩?”
“我比你大。”
陆宜珩许久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擅长争辩的,但他想,宜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或许等他长大,就能明白,为何在某些时候,可以放下长久坚持的礼仪。
可以停下手上的事务,可以投出专注的目光。
可以认认真真,只专注视一个。
……
正值晓,晨雾薄如轻纱。
夏沉烟的腰渐渐好了,她趴在床上,看见陆清玄起身。
陆清玄穿好鞋履,站起身,想为夏沉烟掖被角,却看见她睁着眼睛。
“今怎么醒得这么早?”陆清玄问。
“我听说,近来宜安和宜珩练习箭,十分勤勉。”夏沉烟说,“寅时便起身,在先生到来之前,温习前一天的课业。”
陆清玄看出夏沉烟想说话。他瞧了一眼外天色,在床沿坐下。
“他们现在应当已经在练习了。”他判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