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刚才回母后话时,表现得不错,我母后这
……总之,你与她相处,能说实话的一定要说实话,但也不能太实在,一
脑地什么都往外倒。”
觉得自己这样说下去会越来越说不清,越来越复杂,她总结道:“还是昨嘱咐你的那些话,谨言慎行多思少言,总是没有错的。”
张安眠似完成了任务一样,比起来时,回去的路走得悠闲了许多。她边走边想,边想边捋着绪,她救子采当然是有目的的,从去年开始,她就有意识地在宫中培养自己
,可选来选去,都上不了台面不堪重用。
直到她发现了子采,她觉得这是个合适的选,是个可用之
,正好她的处境是可以提拨的。她观察了她好久,直到发现她犯了事,于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出手救下了她。
张安眠相信,只要她对子采表现出善意,给她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好处,当然也要恩威并施,这样的话她也能像母后那样,得到像清香清心那样的忠诚心腹。
第27章
张安眠知道, 皇上上个月很反常地到了母后那里,但无论她怎么打探,都探不来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现在的张安眠早就不再天真幼稚, 两年的时间里, 她把所有与李肃相处的点滴细细回顾,每每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她的亲生父亲是南禹的皇帝,是大承的叛臣逆贼,加之李肃对她母后的, 换作是她,只会恨不得亲手宰了同母后有染之
, 反推自己这个李肃眼中的孽种, 能把她留到现在,恐都是在忌惮她的母亲。
她以前真是太傻了, 可这又能怪谁, 怪她自己吗?她那时才多大, 她怎么能理解得了那么复杂的男之间的
恨
仇。她只知道李肃有意地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那样高大威仪,慈
偏心的长辈,她怎么可能不掏心掏肺,把她当成亲父的替代。
张安眠摇了下, 不再去想那些不堪住事, 她要朝前看,她要韬光养晦, 她要趁李肃不注意她的时候, 时刻注意他, 掌握最新的消息, 她要好好想一想, 怎么在这宫中能一直笑着活下去。
她知道她的母亲不会让她死,但事有万一,现在的张安眠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她谁都不信,她只信自己。所以,有的事还得她自己来,这样踏实,她不想再重蹈陷在海市蜃楼的覆辙中,再也不想。
她要痛且清醒的活着,哪怕提心吊胆诚惶诚恐。
这一次得来皇上夜赴元尊殿的消息,她可是废了很大的劲,但至少她不再是躲在华昭宫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公主。这还不够,她会继续努力,培养自己的亲信,至少把华昭宫变成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又聋又瞎的废物场。
信心与心计在少心中慢慢滋长,一天天壮大。
一年的时光悄悄地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年里,要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没有这些明处暗处发生过的小事也成就不了后的大事。
放到前朝就是李肃与官员相处的模式、朝堂的氛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年过去了,有些甚至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帝王,但还有些
却一直在忍耐。
至于后宫,王承柔一如既往地每月出一次宫,她以为与李肃撕开脸不欢而散后,李肃可能不会再让她出宫,毕竟他是个自己不痛快,也不想别痛快的
。可这次他没有,他没有管她,王承柔本着能捞一次是一次的原则,每次出宫前都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例如去哪里要做什么。
再如华昭宫,表面上看与平常无异,但内里从主子到婢,个个都有不同的心思,平静生活下掩盖的是汹涌暗
。
这,严涛受召,在进
圣康殿时,与对面出殿的
子打了一个照面,他留意多看了两眼,不为别的,是这
子一看就是个脚底有功夫的。
严涛在圣上打天下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驻守边关,但他也知道,圣上在蛰伏时建立了自己的私力量,手下除却正规军外,还养着另外一个秘组织。
可见刚才出去的那个子应该就是那种组织里的,虽那
子穿着宫
的服饰,可又有哪个宫
会武功,既然他看得出来,圣上自然也能。一个身怀武功的普通宫
,圣上怎么可能让她随便在后宫游走。
想到这就想到清香的那套绞手,她倒是没有武功功底,不过是纯技巧的小花样,否则当年也不会让她在一次耍时得逞跑掉。
严涛不自觉地暗叹一气,他看了看恢弘的殿门,想着一会见到圣上,是否旧事重提一下。就这样严涛颇有些心事地迈进了圣康殿。
“你来了,过来坐。”李肃道
严涛赶忙行了个礼,然后依言坐到了圣上的对面。两之间摆了个桌几,上面有棋盘,有一酒壶两个杯子。今
是皇上召他来的,看这样子,圣上是想长聊。
严涛想到今早朝时的
形,他好像知道圣上要与他聊什么。
严涛坐下后,李肃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严涛倒也受得,公开场合他一定是最尊君重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