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觉得。”
“啊?”耿意欢不解,“那......”
雍亲王认真道:“你的福气,就在当下。”
耿意欢:......
四目相视,耿意欢只觉得有点想笑。
“咳咳,王爷您也饿了吧?”耿意欢反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吩咐着,“小多,去小厨房催催夜宵。”
雍亲王微不可见蹙了蹙眉,他自然晓得她是在转移话题,可是他没有证据,也无力反驳,因为他确实饿了。
耿意欢回眸微微一笑,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盈盈水眸中仿佛蕴藏了星光一般,是那样美丽动。
雍亲王眼愈发柔和,习惯了不争的自然说不出争的话,就如同他现在的处境,想摆脱太子党的身份却苦于没有正儿八经的理由。
耿意欢见雍亲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吟片刻,便主动拉着他去了餐桌旁。
行走间,耿意欢只觉得鼻息间满是清冽的味道,似是雪松又似是梅花,总归是香香的。
她不禁打量着雍亲王,内心腹诽:这大男竟也浑身香扑扑的,跟个
俏的姑娘似的,啧啧啧。以后可得看着点弘历这小子,可不能叫他学了去。
雍亲王甩了甩衣袍,坐在餐桌上。
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他很是疑惑,什么都没有为何要拉他过来呢?
他探究地看向耿意欢,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于是挑眉问:“在想什么?”
耿意欢回过,无辜的眼眸盯着他:“在想福晋的风症如何了,方才、方才还听如意说福晋
风症犯了,请了府里的大夫去看。我这身子不争气,没能亲自去探望福晋,便想着问问您看看福晋
况如何。”
“原是如此。”雍亲王笑了笑,“你有心了。”
耿意欢脸色微红:“福晋待我们很是宽厚,大家心中都很是感念,如今福晋身体不适,我们自然是忧心的。”
“哪里是大家,只是你而已。”雍亲王语气淡淡,“放心吧,福晋没什么大碍,每年冬天......她都要复发一回的。大夫给她扎了针,已然睡下了。”
耿意欢松了气:“那就好。”
雍亲王眼底划过笑意:“你啊,心倒是不少。听说今儿,李氏同你闹别扭了?”
耿意欢抿了抿唇,眼眸不自觉低垂,那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也不算吧,只是意见不合而已。”
雍亲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这时,小多、小满捧着食盒进了屋。
雍亲王大眼一撒就晓得,今儿的宵夜全是他吃的,他看了看董嬷嬷,心知原因在哪儿。耿意欢能把董嬷嬷收服,还挺出乎意料的,不过也正好,他本也在想怎么说服董嬷嬷留在静玉院帮衬她,哪成想董嬷嬷自己就选择留下了。
“嬷嬷倒是用心。”雍亲王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到底是静玉院的了。”
耿意欢篡紧了帕子:“倒不是董嬷嬷说什么了,是我自己打听的,嬷嬷只是不好拂了我的面而已。”算是替董嬷嬷开脱了一下。
董嬷嬷眼底闪过笑意,开道:“王爷莫要打趣了,
婢到底在前院侍奉过,若是连您的
味都不晓得那这半辈子才是白
了。”
雍亲王挑了挑眉:“你们俩倒是主仆。”
不待耿意欢说什么,他继续道:“用膳吧。”
折腾了一天,雍亲王也很是疲惫。宫里那点事,他是半点不愿
手,可太子亲自吩咐了,他不做也不好看,到底是多年兄弟。
耿意欢摸了摸鼻子,看向餐桌上都四菜一汤,沫烧萝卜、群英荟萃、羊
煲、红烧素丸子、酥饼、面片汤。
比起晚膳是有些寒酸的,可雍亲王倒是挺喜欢的,用得很香,连带着不太饿的她也吃了不少。
这一吃多,肚子里就胀胀的。
耿意欢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心想一会儿可得在屋里走一走消消食儿再休息。
雍亲王看了她一眼,发现耿意欢的肌肤其实很好,灯光下像是剥了壳的蛋一样娇
,还透着点
白色。从前只知她腼腆害羞,竟是没发现这些,倒是别有一番风
。
用过膳,耿意欢提议消消食。
雍亲王没有反对。
耿意欢见他没动静,咬咬牙自顾自在屋里绕来绕去,一会儿的功夫就气喘吁吁的,似乎是累得不轻。
雍亲王心下暗暗叹气,这身子何时才能养好。
耿意欢正坐在梳妆台闭目养,趁这个时间让如意帮她把妆给卸了个净,这一通
作下来,她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待一切就绪后,她瞥了眼雍亲王,发现他正捧着一本书若有所思。耿意欢才徐徐起身坐到床榻边,黑发散落一半,搭在她那雪白而柔软的脖颈上,娇弱且美丽。
她仰着看着雍亲王,迟疑了一下,问:“王爷是睡里
还是睡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