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院的东西,你想动什么就动什么。”
弘历含泪点点。
耿意欢用手擦了擦他的小脸,一手一个,去了凉亭。
或许是有美食安慰,弘历、弘昼很快忘记了这件事,只是回去后俩孩子依旧是别别扭扭的。
耿意欢低声叮嘱董嬷嬷亲自去府外一趟,把刚刚那几株花多买些回来,给福晋当赔礼。
她眉眼间划过一丝疲惫,若说一开始的福晋肯定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哪个阿哥都要叫她一句嫡额娘的,可现在......福晋亲自抚养了弘时阿哥,还为此戒掉了檀香。
如此分,耿意欢很难不怀疑,福晋已经放下了往
的一切恩怨。
话虽如此,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耿意欢决定亲自走一趟。
至于胤禩,却是叹息一声。
果真如他所料,弘历也是步履如冰啊!
若不然,怎么会因为区区几朵花而落泪内疚呢?他显然是忘记了,满打满算弘历才一岁半而已,一岁多的孩子哭闹也是常有的事儿,哪里就一定要有原因了。
第章 请罪
董嬷嬷动作很快,一会儿子的功夫就买到了,只是钱可没少花。
耿意欢摇摇:“那倒无所谓,只要福晋那不计较就行。”
至于雍亲王那倒是好说,弘历可也是他的孩子,他闯了祸当阿玛的也逃不开。毕竟养不教乃父之过。
望着那几盆花,耿意欢忐忑了片刻,便也放下了。
福晋在京城中素有贤名儿,便是心中偏弘时些,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
的,总不至于因为孩子玩闹而死抓着不放。
董嬷嬷也是这样说的:“侧福晋带着诚意去,福晋不会怪罪的。”
耿意欢定了定心,便带着董嬷嬷去了正院。
正院里,福晋正叫给弘时做着衣服呢,弘时阿哥虚岁将近九岁了,也还是个孩子呢。
打从跟福晋关系越来越近后,弘时也是一回感受到这样的母
,不由自主把福晋当成自己的额娘。
这不,正叽叽喳喳同福晋说着在宫里读书的事。
“嫡额娘,弘皙堂兄在宫里可嚣张了,明明二伯都已经被废了,他还整里欺负其他兄弟。”
“弘昱堂兄可笨了,每里被弘皙堂兄耍的团团转。”
“听说九叔又挨训了,宜妃娘娘可生气了,直接拎着九叔的耳朵在宫里教训。也是巧了,弘颍路过正巧听见了。”
......
“额娘,宫里的点心可好吃了,尤其是皇祖母宫里的荷花酥。喏,就是这个!您尝尝。”
弘时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荷花酥,眼睛亮亮的,好似怀里捧了什么珍宝一般。
福晋心下微颤,眼前似乎浮现出弘辉刚学的模样,她心中一痛,再看向眼前和弘辉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的弘时,眼底浮现出温柔和慈
来,面上亦是表露了几分。
她看着那用油纸包裹着的荷花酥,微微一笑,剥开油纸露出里面漂亮的荷花酥
弘时面上有几分羞赫。
耿意欢刚到门,就听见了这母子俩的对话,她不自觉垂下眼睑。
心中暗道:福晋与弘时倒是母慈子孝,倒不知福晋是否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亦或者是
“快请侧福晋进来,虽说了春,可到底风凉,她身子也不好,可不能着了凉。”
福晋温和的声音从里传来。
耿意欢抿了抿唇,随着侍进到正厅。
里竟是还燃着火盆子,一进门暖烘烘的,只是三月天还燃火盆子属实有些怪,耿意欢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福晋笑盈盈道:“耿妹妹来了。”
耿意欢微微俯身,优雅地扬了扬手:“请福晋安。”
福晋:“妹妹请起。”
耿意欢:“谢福晋。”
弘时拱手请安:“弘时给耿额娘请安。”
弘时的生母同耿意欢一样都是侧福晋,自然是得唤一句“耿额娘”的,况且弘时这两年也没少去静玉院玩,也就是来了正院才去的少了。
耿意欢并不意外,反而是熟稔道:“弘时这是下学了?”
弘时抿嘴一笑:“正是呢。”
“咱们三阿哥真是越来越了。”耿意欢仔细打量着弘时,夸赞了一句,“不过月余未见,就长高了这么多,咱们府里怕是要多个
图鲁了。”
弘时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耿额娘谬赞了,弘时、弘时骑马箭都只是平平而已。”
说罢,他也有些沮丧。
见状,耿意欢安慰了一句:“那是你年纪还小呢,多练练就好了。”
弘时点:“谢耿额娘宽慰,弘时一定好好练习。”
耿意欢挑了挑眉,这孩子倒是难得的实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