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你自个儿留心便好,否则出了事,本宫也保不了你。”
郁宛恨不得磕如捣蒜,她就算想下药也得有路子呢,进京连个贴身丫鬟都没留下,周遭无一不是内务府给分派的
,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做这大逆不道的事!
再说,她瞅着乾隆爷也还不到需要用催-药的地步——娘娘实在高看她了。
那拉氏眼看恩威并施起了作用,方才含笑将她搀起,“不过闲话几句家常,看把你吓的。”
郁宛擦了擦脖颈上的汗,忽然觉得乾隆爷还算好的,就没想过对她这位小
物使心用计——也可能是瞧不上。
她陪笑道:“娘娘这殿里热得很呢。”
那拉氏色缓和了些,叹道:“永璟生病,怕他再着风寒,本宫才吩咐了不许用冰。”
正说着呢,一个白-
白的小萝卜
跌跌撞撞跑来,依偎在那拉氏腰身上,“额娘,我想吃冰碗。”
那拉氏怜地摩挲着他的后脑,“等午膳之后罢,这会子吃了怕会闹肚子。”
郁宛笑道:“这位便是十二阿哥吧,果然生得玉雪可。”
大概对
类幼崽都有种天然的亲近,郁宛瞧见眼前这娃儿也颇喜欢——尤其他眉眼与他父皇颇为相似,简直是个缩小版的乾隆。
永璂抬起扇子般的眼睫毛,又轻又快地看了她一眼,嘴里脆生生地道:“这位便是那个三十岁的蒙古娘娘吧?我该喊她庶母还是?”
郁宛对于类幼崽的喜
立刻
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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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还来
这话也忒无礼了些,那拉氏连忙呵斥:“永璂,不许胡闹,快给多贵赔礼道歉。”
团子吐了吐
红舌尖,摇
晃脑来到郁宛身前,规规矩矩向她作揖,“博尔济吉特娘娘,永璂不是有心的,您原谅孩儿这回吧。”
原来是恶作剧,郁宛松了气,他要是真把自己认成祖母辈的
物那才倒霉呢。
当即笑道:“阿哥真是聪明讨喜。”
这小十二真是个鬼灵,明明识得她的身份,连姓氏都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自己差点被他给唬过去了。
那拉氏叹道:“光聪明有什么用,也得他肯向学才好。”
宫里的孩子向来开蒙早,五阿哥永琪四岁就能念诵滕王阁序中的名句,永璂如今都六岁了,却连千字文都背得磕磕碰碰——倒不是非要他出地,可身为嫡子都庶子都比不过,岂非大失颜面,旁
又该怎么想?
眼看着话题向奥的方向跑偏,郁宛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拉氏自觉失言,这种话论理不该对底下说的,被听见还当她这个皇后想怎么样呢,便清清喉咙,“多贵
,这殿里太闷热,本宫便不留你用膳了,你且自便罢。”
郁宛当然求之不得,陪领导吃饭无疑是最吃苦受罪的活计,哪怕菜色再好也食之无味——她宁愿躲在小稍间里吃独食。
正要告退,那拉氏忽又将她唤住,“那……你怎么知道本宫身边姑姑姓容?”
果然容嬷嬷是个难能可贵的忠仆,一丝一毫都不肯向主子隐瞒。
郁宛即兴编了个由,“妾初来乍到,也不知各宫主子
如何,好不好相处,才使了些银钱。”
那拉氏恍然,这多贵竟是有脑子的,可惜段位还是次了些,遂噙笑道:“你刚来京城,哪里知道里
关窍,凭你手
那点银钱,别
随便敷衍你几句就够使了。或是那不安好心的,故意告诉你相反的讯息,让你犯众怒,你又当如何?”
郁宛听得咂舌,皇宫这么凶险?
那拉氏自然是心底磊落的,不这腌臜事,“还有一点本宫须叮嘱你,旁
也就罢了,可别稀里糊涂去跟御前
打听圣上喜恶,哪怕饮食上的枝节也别去沾染,这是最忌讳的。”
当皇帝的往往疑心病重,顶见不得旁处心积虑打探他私隐,谁知道揣着什么目的?
郁宛凛然,“臣妾受教。”
走出门时,还听到十二阿哥跟他额娘叽叽咕咕说自己的事,不外乎皇阿玛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超龄的子来当妾室——他是看不出来有三十啦,不过外
都言之凿凿,想必差不了太多。
春泥给她擎着伞,避免阳光晒坏那身欺霜赛雪的好皮子,难为小主是在大原上长大的,倒是半点不显黑。
郁宛心说我黑的时候你还没看见呢,为着要面圣,出门前她娘特意给她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路上又都是坐马车,好容易褪去那层健康的蜜色——不过郁宛觉着怪可惜的,明明她这样身段配上皮肤才更显活力美呢。
新燕沉吟道:“皇后娘娘倒还是挺喜欢小主的,可惜十三阿哥抱病,小主不能常常走动,否则还能更亲切些。”
在宫里要做个稳固的宠妃光讨好皇帝可是不够的,六宫嫔妃的生杀予夺皆在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