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
只是要强行符合境她也不知道改改,郁宛在心底默默替她把最后一句换成“飞
肚中都不见”,这样就很契合主题了。又是片羊
又是雪花肥牛,可不都一片一片的么。
乾隆听完郁宛这番品评,一次产生想寻块豆腐撞死的想法,其实这诗本是他模仿郑板桥的玩笑之作,传来传去不知怎么成他独创了,这名声他宁可不要呢。
都怪郭常在,本来气氛好好的,作甚么让他尴尬?
连对着因那套彩器皿升起的好感也淡了些。
还是郁宛怕冷场,笑着出来缓颊,“辞藻虽然简单,却是极具韵味,难为郭妹妹记得一字不差。”
夸,反正就硬夸。
十二阿哥则天真活泼地道:“这是谁的诗呀?我听着挺好的。”
要是学堂里夫子教的诗也这么容易就好了,他保证一天能背十首!
乾隆自然羞于承认,就连钮祜禄氏都有些听不进去,支颐起身,“哀家乏了,得先回去躺着,你们自便罢。”
乾隆忙让李玉上前搀扶,又怕老太太方才喝了点酒闹疼,嘱咐厨下备一盅醒酒汤。
众妃跟着起身施礼,郭常在因心耳意都牵挂在皇帝身上,不知怎的便慢半拍,屈膝又屈得太急,胳膊肘一晃,袖中轻飘飘掉出一张字纸来。
永璂好地上前拾起,见上密密麻麻都是细字,诧道:“这是什么?”
郭常在脸上阵红阵白,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生怕
瞧见她。
而乾隆面上的笑意已稀薄到近乎无影。
郁宛默不作声抿了甜酒,她真心怀疑忻嫔的眼光,怎么找了个这么笨的?是觉得蠢一点容易
纵?
可郭常在这回连案底都留下了呢——原来忻嫔指点她那些关于万岁爷喜好的机密,她生怕记得不熟,特意寻了纸笔抄下,一直揣在身上,只不曾想这么快便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