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为妻妾的表率呢。
皇太后欣慰之下,便赐给永和宫两把玉如意,其中一把自然是给多贵的。
郁宛跟钮祜禄氏一齐到慈宁宫谢恩,钮祜禄氏又勉励了些套话,大有让她们效仿娥皇英的意思,郁宛听得炯炯有。
钮祜禄氏则面色如常,她在姑母面前也常常是一副放空态度,不过太后就她呆,沉默是金,那些话多的怕是八哥成
呢。
子这么平静过下来,郁宛也习惯宫里有钮祜禄氏这么个食客,反正太后娘娘的话听听就算了,钮祜禄氏自己都不着急争宠,郁宛更懒得费心。
倒是春泥悄悄跟她说,最近瑞常在的侍找了她好几次,还偷偷送她自制的香囊,说是能防蚊虫,怎料打开一瞧,里
却塞着好大一枚银子!
郁宛皱眉,“她为什么来贿赂你?”
春泥抿唇,“听彩云的意思,似乎瑞常在也想搬来咱们宫里。”
原来当初一同进宫的几个新,就只有瑞常在索绰罗氏还留在启祥宫,起先她觉得是件好事,至少庆嫔有宠,
子勉强也还过得去,可眼瞅着半年来皇帝往启祥宫去得越来越少,大半都宿在永和宫中,瑞常在不禁着了急,迫不及待想跳出天坑。
她倒是不知道兰贵得没得宠,常在也看不了敬事房记档,不过眼瞅着最近兰贵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太后又赐下赏赐,她就觉得这一定是多贵
把钮祜禄氏给引荐御前了。
于是也想来分一杯羹——她比兰贵年轻漂亮,更具姿色,倘若跟多贵
联手,不更能将皇帝的心牢牢抓住吗?
郁宛:……
这都什么呀,还玩合纵连横那一套,乾隆是块唐僧
吗?
不管瑞常在是否真如自个儿吹嘘的那么有本事,郁宛都不打算再招个来,有一个室友就够受了,再说也没多的地方住——除非挤着。可兰贵
跟瑞常在关系不好,让她俩住一块恐怕矛盾重重,太后那边也不乐意,若是叫瑞常在跟自己住罢,那就只好住后
梢间了,她爹礼部尚书真能同意吗?
这姑娘如此野心勃勃,郁宛也怕她某来个毛遂自荐钻到皇帝床上去,一醒来就看到张大脸,自己一定会吓得做噩梦的。
于是让春泥将那枚银锭退回去,并委婉地回绝瑞常在的请求,拿手短,不该沾的是非她是半点不想沾染。
得到永和宫回话,瑞常在气得当时就摔了茶碗,“好个多贵,竟半点都不肯赏脸!”
侍彩云道:“多贵
说是不敢得罪庆嫔娘娘,怕伤了和气,到底小主是庆嫔宫里的
。”
瑞常在冷笑,摆明了不信这种借。多贵
如今的盛宠比庆嫔只多不少,她会怕庆嫔?何况她瞅着郁宛跟庆嫔和睦得很,过生
庆嫔还特意送了寿礼过去,只是要个
而已,难道庆嫔会不答应?
归根究底是怕自己抢了恩宠罢!这蒙古子装得大大咧咧,好似多么心胸豁达,一有事相求便唯恐避之不及,当真半点不肯上当。
彩云婉转道:“婢瞧着兰贵
跟多贵
相处得挺好的。”
意思主子该从自己身上找找毛病。
瑞常在却半点听不出来,兀自哂道:“那自然,兰贵长得跟牛粪似的,可不就愈发衬得她这朵鲜花娇艳无比?兰贵
又是太后亲眷,哄着她也是哄着慈宁宫,一举两得,博尔济吉特氏可不是把便宜都占尽了!”
谁说只有京城才懂得趋炎附势,这蒙古贵
的心计半点不差,难怪才来半年就已在宫中站稳脚跟。她若一直这么霸着皇帝不放,还有自个儿的出
之
么?
瑞常在满腔忧懑,一夜竟不曾睡好。
光荏苒,转眼进了三月,乾隆循例要诣访帝陵——主要也就是清东、西二陵,东陵葬着世祖顺治爷和圣祖康熙爷,西陵则葬着先帝雍正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