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邀他明寅时三刻到圊厕行附近相会。
时间倒是不成问题,做坏事当然得偷偷摸摸的,戏班子里也习惯早起,但是这地方……盛淮山下意识皱了皱眉,觉得未免太不漫了些。
他待要询问,小桂子已知其意,笑道:“阁下莫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我们娘娘是赏识盛老板的品,才想着和您见上一面,说些体己话,盛老板若还存了别的想
,那真要天打雷劈了。”
盛淮山并不意外,这些自诩高贵的命们,最开始往往都摆出一副三贞九烈模样,仿佛凛然不可侵犯,等
了港便原形毕露,什么规矩体统都忘得一
二净。
第一次见面当然是不会怎样的,不过是彼此探路而已。盛淮山心里若观火,可见这位娘娘是个老道
,他没挑错——蒙古
子当然与满汉不同,生
妖冶,不拘一格,自古嫦娥
少年,伺候皇帝有什么好的,等见识过他的手段,自然再也离不开他。
盛淮山再看那张字条,见笔迹娟秀,字字动,可知出于
子之手。即便是个胆大的宫
冒充豫嫔名义,他也不吃亏,便真事发,大不了将主仆俩都拉下水就是了,这样东西便是最好见证。
盛淮山喜上眉梢,又赏了小桂子一个五两重的金锭,这回出手可是更大方了。
小桂子将金块藏进怀中,心里暗暗好笑,那信函是他亲手写的,这盛老板竟没半分疑心——这样的真能当得
幕之宾么?只怕以前那些风流艳史也尽是吹牛罢。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会有点晚哦(十二点之前),大家能等则等,不能等就早点睡吧orz
第5章 惩罚
小桂子回来禀报完, 就要将赏银上,郁宛当然命他自己收着。这个盛淮山出手倒是大方,白得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小桂子便兴高采烈地下去了。
郁宛兴之所至, 又让新燕去御前请皇帝来用膳,之后便可顺理成章在永和宫歇下——她惩治盛淮山虽有为自己出气的因素, 大半还是给皇帝看的, 好叫他知道自己多么坚贞。
乾隆听闻有好事相告,自然乐得移驾, 然等进了门郁宛却一字不提, 只不住地往他碗里夹菜, 催他快用。
用完膳又催他快些洗漱就寝。
乾隆暧昧不明地道:“妃何必如此
急?”
郁宛臻首低垂,她急个
, 只是前半夜不睡后半夜就睡不成了好么?
又不能现在对皇帝讲出真相,那就一点悬念都没了, 只能委委屈屈道:“臣妾近来总是心绪不宁, 又发梦魇,听积年的老嬷嬷说是永和宫
气过重,得找
镇一镇呢。”
这话倒也不尽不实,她进宫那一年住在此地的怡嫔揆常在先后病逝,促狭些的都说这是给豫嫔腾位置呢,而豫嫔后来的盛宠,保不齐就是抢了这两
的福运——虽然纯属胡编
造,保不齐两个鬼也是耳根子软的, 听信谣言出来作祟。
郁宛就觉得最近气色不是很好, 晚上也是半寐半醒, 跟鬼压床似的。
方才那顿饭的工夫, 乾隆已从心声中听完她全部计划, 心想这成
捣鼓来捣鼓去的,难怪兴奋得睡不成觉。
便真有鬼祟,早两年不出来,偏现在作?这鬼反应还真迟钝。
他也不拆穿,只轻笑道:“那该请宝华殿来做场法事才对。”
郁宛一时语塞,暗道皇帝今儿还真是清醒明白,往那色眯眯的模样怎么不见了?
她可舍不得乾隆错过这出好戏,赶紧使出撒娇放赖的本事,“臣妾怀着身孕呢,哪受得了法师闹腾,弄得一屋子香灰怪呛的!皇上您不是真龙天子吗?有您的龙气镇压,保准诸邪都不敢靠近。”
如此软磨硬泡,总算哄得乾隆心回意转。
郁宛便喜滋滋地让春泥抱被来,虽是共榻而卧,还是睡两床被子更安全,中间再竖一道屏障。
乾隆斜睨着她,“不是要借朕阳气一用?”
郁宛心说她又不是吸阳气的妖,嘴上只恭顺道:“皇上恩威遍布寰宇,臣妾能远远地沾一些您的福泽便够了。”
这小滑,千方百计勾了朕来,临了却是虚晃一枪。乾隆没奈何,只能脱靴上榻,待得郁宛熟睡时,却轻轻将中间那床被褥抽掉,把
纳
怀中,试着按了按她肩膀,果然丰润有
了不少,比上好的鹅羽枕还舒坦。
乾隆抱着这块枕安然睡去。
夜里蒙蒙昧昧时,梆子声大作,划寂静的夜空,李玉接到王进保递来的消息,惊得一下从廊上坐起。
王进保亦是困意全消,搓着两手,“师傅,您看怎么办?”
这样大的事,按理是要告知皇上的,可万岁爷这会子尚在休息,总不能叫他耽误上朝。只万岁爷的脾极注重颜面,若等天亮才去通传,只怕又该怪他们知
不报。
李玉纠结片刻,只能横一横心,蹑手蹑脚走到窗前,轻声唤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