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成什么了?”
虽说新进宫嫔封贵的真不少,近的就有兰贵
伊贵
多贵
等等,远的她自己也是,可要么是出身尊贵,要么是凭借满蒙联姻的旧俗,区区一个回部算得什么?还许她住承乾宫,那可是昔年孝献皇后董鄂氏的住处,想让她跟董鄂氏一般得宠么?
舒妃不无暗地心想,真要是如董鄂氏那般儿子早夭自己也早死才好呢,就只怕她福大命大,光享了孝献皇后的福,没受到孝献皇后的苦。
颖妃亦道:“听说还是嫁过的,她那亡夫霍集占保不齐就是被她克死,如今落得族裔凋亡,二十六岁还老着脸进宫,真是晦气。”
浑然没意识到这话误伤友军。
郁宛只觉得胸句句中箭,大龄、婚配、丧夫,貌似她都占全了,差别只在回部是被清军所灭,而她爹是自己主动招降——呃,这么想想似乎还不如
家有气节?
那拉氏蹙眉,“霍集占自个儿要起不义之兵,以致失道寡助,与她何尤?颖妃这话未免太牵强了些。”
余下嫔妃虽不便话,但脸上同时浮现出愤懑之色,皇后自己当然不在乎,那回部妖
再怎么得宠也威胁不到后位,可她们全仗着万岁爷指
缝里漏下的雨露呢,如今全施舍给和卓氏,她们又能找谁评理去?
魏佳氏欠了欠身,柔声道:“太后娘娘,陛下要纳和卓氏看来已势不可挡,只是和贵初来乍到,是否该请
教教她规矩,让她懂得何为进退有度?”
这话正碰在钮祜禄氏心坎上,她虽没听见和卓氏那句要为亡夫守孝的大逆不道之语,可见她面圣还穿着一袭白袍,又赤-玉足,可知此
放
妖冶,冥顽不灵,半点不把尊卑体统放心上,是该好好管教。
郁宛心说没准是家的传统服饰呢?您又没三令五申规定着装,不知者还不罪呢。
不过看太后对和贵这样偏见,郁宛知趣地没去打断,往好处想,有和贵
这个挡枪的,她养胎倒是更方便了。
其实学规矩原是一道固定流程,大前年她跟兰贵一行亦经历过,不过多数是走走过场,一则宫中事务繁忙,谁有
力耐心调理,二则,早在驿馆居住时教引嬷嬷都把该教的教得差不多了,无谓多费唇舌。
但听太后气,这个学规矩显然不是简单地学,而要好好给和卓氏一个下马威。
郁宛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谁默哀,固然和贵讨不着好,可以皇帝眼下的新鲜热乎劲儿,怕是接这差事的
也未见得顺利。
太后没想那么多,因看主意是魏佳氏提的,便点名道:“令贵妃,你一向心思缜密,知善用,不如由你来负责?”
魏佳氏虚虚按着肚子,面上羞涩地浮现出两团红晕,“启禀太后,臣妾刚有了身孕,恐怕分身无暇。”
“果真么?”太后这回可实实在在称得上惊喜了,宫中嫔妃接二连三有孕,这无疑是大清福运昌隆之兆,也恰到好处冲淡了六阿哥出继的霾。
她素来瞧不上魏佳氏,如今倒觉得这位分外懂事,虽是宫出身,好歹知根知底,可比外
那些来历不明的祸水强。
便欣然看向那拉氏,“皇后,教导和贵的事,便
由你做吧,可别让哀家失望。”
那拉氏勉强应允,不着痕迹地瞥了令贵妃一眼,对方莫不是故意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魏佳氏色极尽柔和,含笑接受众的祝福和道喜,俨然一个心怀慈悲的温良母亲。
第9章 吐
二月初四, 和贵
正式
住承乾宫,如同一滴水掉进沸腾的油锅里,掀起阵阵惊涛骇
, 光是擅离岗位跑去偷窥的都不在少数。
郁宛本来也想瞧瞧热闹,但是眼下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当看到王进保带从门前经过时, 她本还以为是哪个嫔妃的家眷或是诰命夫
, 及至那
转身,她呆呆愣了半晌, 随即眼泪便扑簌而落, “额吉!”
若非大着个肚子, 她真想立刻扑上去。
原来小桂子说的心愿得偿是指这个,她还当是骗她的——真是意外之喜。
萨娜将她搂在怀里, 一面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含笑道:“琪琪格,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哭?”
郁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泪, 哼声道:“才没这回事,眼里进沙子了。”
终于记起自己是个已经三十的大。
哭完方才疑惑抬,“您是怎么过来的?”
她又没给家中写信,想必额吉连她身孕都不知道。
王进保含笑道:“万岁爷知道主子牵挂家乡,因此特找修书一封寄回勒扎特部,好让主子跟老爷夫
团聚。”
萨娜道:“看信戳是腊月底写的,奈何年关耽搁,一直到正月快过半才收到, 你阿布刚拆开就心急火燎地叫
收拾行李, 奈何他也是个贪玩
子, 一路上走走停停, 这不现在才赶到。”
郁宛咦道:“阿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