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岔道。”
舒妃这几可没少对嘉怡示好——舒妃乾隆六年就已进宫,对慧贤皇贵妃的脾气秉
了若指掌,自然也知道如何能模仿得更像,只是这般得来的宠
岂会长久?没有内在,能吸引皇帝的也不过那几分相似而已,年老色衰一样会被抛弃。
再说舒妃这可有白白帮忙的么?收她一分好处,回
就敢要十分利!怕是被
卖了还得帮着数钱呢。
郁宛道:“那你可得劝劝她,让她警醒些。”
庆妃色恹恹,“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都做到这份上了,还能怎样?各有命罢!”
没想到庆妃对自家也这般促狭,郁宛忍俊不禁,转而想起不是该笑的时候,又连忙正色。
两说了会子闲话,郁宛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阿木尔怕是已经着急找起额娘来,便起身告辞。
可巧陆嘉怡也在这时候上来,手里拎着一双软布制的虎鞋,是送给小公主的,还坠有明珠——看光泽不像是真的,但做工十分
巧,郁宛遂欣然收下。
她觉得这位五小姐可能比庆妃想的还更有本事,也更有雄心,这才进宫多久,不但知道她位份住处,连阿木尔的鞋码都打听出了——多半是舒妃这个长舌说的。
郁宛真想拭目以待,看舒妃到底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嘉怡之后又到御前端了几次茶水,虽然并未承宠,但众皆看得出皇帝对她是愈发在意了,甚至跟她探讨起养心殿壁上挂着的字画。
陆嘉怡早知那些都是皇帝真迹,无一不说极好,而且每样都能夸出不同特色,这般舌灿莲花,比起昔年慧贤皇贵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比郭贵那笨拙的吹捧更要胜出远矣。
乾隆自然更加高兴。
照这架势,估摸着敬事房很快就要添一块新做的绿牌了,众
皆在心内猜疑,不知皇帝会给她什么位份,陆家毕竟是汉军,封个答应常在也就差不多,可考虑到庆妃
面,可能会封贵
?
虽说贵也算不得一宫主位,可以陆嘉怡这般容貌资质,再加上乾隆爷对慧贤皇贵妃的回忆加成,保不齐来年就得封嫔——想到这点,旁
还没觉得如何,忻嫔伊贵
等等先就不舒服起来,对庆妃也颇具微词,亏陆家还是个诗礼
家,怎么跟勾栏院似的一茬茬把
儿送到达官贵
身边,简直有伤风化。
本待骂到启祥宫去,无奈庆妃闭门不见,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分毫使不上力道,徒留满腔火气。
几方马剑拔弩张,陆嘉怡在内只当她的好妹妹,在外则极尽温顺婉媚之能事,虽然家里
劝她要对庆妃敬重有加,她看这位姐姐却是个没本事的,到现在连个一男半
都生不出,难怪
家笑话。
到时候升了主位,说什么她都得脱离启祥宫,还是舒妃说得好,自立门户,可比被长久压在
上的强。若真是有幸生下皇嗣,她倒宁愿
给舒妃抚养,至少舒妃真心想帮她,若到了庆妃手里,保不齐就再不肯认她这位额娘了。
陆嘉怡的算盘打得很好,可等李玉颁下诏书,她脸上便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