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借故岔了开去,没想到王进保竟念念不忘,还问到小桂子跟前去。
新燕理了理绪,“当时本想问他要一样东西,后来找见了,你就这样跟他说罢。”
小桂子满腔不解,这两怎么跟打哑谜似的?但他毕竟只是个传话
,
家怎说他照做就是了。
新燕轻轻叹了气,就这样吧,她倒不是嫌弃王进保,而是自觉配不上他——哪怕要结对食,他也该找个心思更明净的姑娘。
等新燕回禀完跟张氏谈经过,郁宛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便要将那张卖身契撕碎,她本来也只是想避免新燕娘家
总来滋扰,并不想借此掌控她终身。
哪知新燕却坚持不肯,说是白纸黑字签订的死契,哪能随便反悔?除非攒够该偿还的数目,否则这辈子她都是娘娘的了。
郁宛也无法,只觉得古真是死脑筋,把什么信念呀誓言呀看得格外重要,不过这对她倒是卸了一块心
大石,至少新燕
后不会再起反叛之念了。
她当然不会狠毒到耽误两个孩子的青春,少则五年,多则十年,总得为新燕跟春泥指一门合心合意的亲事,否则外
还以为永和宫尽出些老姑娘呢——她自己就是最大的例子。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身体不舒服,今天只有一更,大家见谅~
ps.新燕原设是历史上的豫妃宫新贵
,但这本里不会上位,始终是忠仆定位。
第4章
大概小桂子的风太不严密, 王进保到底还是知道了新燕的烦难所在,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张氏竟主动将那包银子退回了一半, 叫新燕不免嘀咕,她知道她娘什么脾气, 想让她掏钱比大海里捞针还困难。
可王进保偏偏是办到了。
不知是威还是利诱, 又或者他自己把缺的那部分补了进去,新燕又不好主动问他, 王进保知道她不肯随便欠
, 恐怕打死也不会说的。
新燕也只好将满腹狐疑藏在心里。
郁宛就觉得皇帝最近看她的眼分外怪, 总像欲言又止,她细想了下, 自己没做什么逾钜的事啊,那难道是因为朝政之事迁怒?可她看四阿哥办得也挺妥帖的, 皇帝不在这些子, 四阿哥跟忠勇公傅恒一同监国,大体上还是规规整整,跟傅恒这种办事办老了的比起来也不落下风,她要是皇帝也该为儿子高兴才是——乾隆爷又不比老康,成才的皇子那么多,非得让自杀自灭起来,拢共就这么几个成年的皇子,有得用就不错了。
后来还是乾隆自个儿问起, “听说那个叫新燕的宫, 最近不太安分?”
郁宛条件反地道:“没有, 她好着呢。”
一面琢磨着皇帝从哪儿听来的, 新燕自己肯定不会说, 再者自那之后就有意避开面圣,近前服侍也总让春泥过去,春泥还不至于大嘴到出卖朋友。
难道是王进保?可他也犯不着出卖新燕,由生恨这种事,郁宛想想还是太玄幻了些。
乾隆没想到她第一反应是找出罪魁,一时间倒有点好笑,其实还用得着他问么?这妮子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呢。
乾隆闲闲道:“若用着不舒坦,打发出去便是。”
他对付不忠心的才向来只有一种手段,那就是弃如敝履,不管新燕出于什么目的想爬上龙床,在他看来都是叛主,这样贰心之
可堪大用?
郁宛道:“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她不是没办成?新燕若真敢陷臣妾于不义,用不着您发话,臣妾也不会轻饶了她。”
乾隆斜睨着她,“你倒宽宏。”
实则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气。
郁宛生怕他执意发落新燕,忙道:“万岁爷您以前欺负臣妾的时候臣妾都没和您计较,怎的对个小子却这样揪着不放?”
乾隆轻轻挑眉,“朕怎么欺负你了?”
郁宛欲言又止,最后只绯红了脸道:“反正没几个嫔妃像臣妾那般伺候侍寝的。”
汉成帝赞赵飞燕礼仪也,可不是夸她聪明有文化,而是暗指其床笫功夫出众,郁宛自己也和这“礼仪
”差不多,见天儿的研习周公之礼去了。
乾隆道:“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
郁宛朝地上啐了,她要是和其他京城贵
一般养在闺中,乾隆断不敢叫她如此,不过是看她身娇体软——不对,身强力壮耐折腾。
乾隆道:“如此甚好,你既不愿承宠,让新燕顶替你也是一样,宫中虽没有多的宫室,左右你俩亲厚,就让她住在偏殿,依旧伺候你,你看可好?”
郁宛黑溜溜的眼睛如猫眼一般瞪圆了,她拿不准乾隆是试探还是真有此意,但好不容易解决了新燕的问题,可不能按下葫芦浮起瓢——什么主仆同心其利断金,她不信利益产生分歧的时候还能这样,魏佳氏是先皇后举荐的不假,可若先皇后仍活着,魏佳氏还能当上贵妃吗?
与
的联系是很脆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