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是一遭伺候宫中主子生产,想必总能派上些用场。”
只要不是胎位不正那样严重的况,咬咬牙应该能挺过来的。
正好杜子腾提着药箱过来,郁宛便叫他进去看看。
杜子腾满面哀怨,他连着加班数天,方才好不容易想打个盹,偏豫妃娘娘就会找他麻烦——要不是看在丰厚酬劳的份上,他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呢。
没一会儿满是汗地出来,道:“贵妃娘娘宫道过窄,体质又弱,使不上力。”
若民间遇上这种况,往往会请娴熟些的稳婆伸手进胞宫试着将孩子掏出来,可如此难免对产
有些损伤,宫里嫔妃极重颜面,恐怕使不得。
郁宛问道,“参汤喂下去不曾?”
杜子腾道:“已经喝了三碗呢,可参汤只能提,还得贵妃自个儿运劲才好。”
何况参汤作用也没那么迅速,他看贵妃眼皮微阖,屡屡有晕厥之兆——若真让胎儿闷在肚子,恐怕得落个母子俱亡的下场。
郁宛蹙眉,“没有别的法子么?”
杜子腾讪讪不语,他倒是有个大胆点的办法,将银针进十指指缝里,用剧痛强自唤醒贵妃智,只是这么一来贵妃那双手就等于废了,难免有些不值。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尝试。
郁宛只觉得皮阵阵发麻,生孩子果然是对
的摧残,贵妃前
生了那么多个,依然难免面临这种
况,若是现代医学有剖腹产倒又好些,古代却只能硬挺——生与死,全凭运势而已。
郁宛吸
气,“医者父母心,无论如何,你都得保住贵妃,先看看
况可有好转迹象,若实在别无良策,再照你说的办。”
杜子腾答应着,掀帘又进了产房,上汗水蒸腾出道道白气,看着甚是滑稽又凄凉。
这厢郁宛却让小桂子去南三所将十五阿哥抱来。
庆妃惊道:“你想做什么?”
十五阿哥才两岁,这大雪天又朔风刺骨的,怕是要冻死他,便着了风寒也不妥。
郁宛色坚决,“姐姐,为今之计,也只有琰哥儿能帮贵妃娘娘了。”
她看得出魏佳氏是个很孩子的
,至少很
十五阿哥——不管她对永琰抱着何种期许,这个孩子都是她
生信条的一部分,也是她前进路上的一大步。
她相信魏佳氏不会就这样放弃。
庆妃慢慢松开握着她胳膊的手,颓然道:“宛儿,我信你。”
郁宛拍着她的手背,帮她抚平心绪,“别担心,会没事的。”
等小桂子顶着冰天雪地将襁褓送来,郁宛立刻叫抱进产房,说什么都得让魏佳氏强撑着看两眼,她若是死了,十五阿哥只怕得落得永璇永瑆一样下场,难道她也要眼睁睁看着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儿认别
当娘?
小桂子抖了抖发上的雪珠子,在廊下用力跺了跺脚,“南三所的婆子还拦着不许我进呢,亏得我态度强硬,抬出娘娘的旗号来,她们这才不敢犟声了。”
郁宛忍俊不禁,“只怕她们还以为本宫要对小阿哥不利呢。”
不过她当恶反正不是
回了,不在乎多条罪名,顶多也就是从赵飞燕变成赵合德——以前只是狐媚惑君,如今都敢谋害皇子了。
她看看经过一个冬天愈发丰腴的腰身,嗯,确实挺像赵合德。
庆妃被她孤芳自赏的小品弄得想笑又不好笑,真是,害得都紧张不起来了。
好在结局尚算圆满,许是十五阿哥露面给贵妃注了动力,魏佳氏拼着一
气,总算生下一个呱呱坠地的男婴,杜子腾同样松了
气,这事本来不该他管,都怪豫妃娘娘拖他下浑水,办好了是立功,办不好可就是杀
重罪了。
想起先前辜负自己的张家小姐,杜子腾决定说什么都要说一门比张家富贵十倍的亲事,好让那父俩瞧瞧他有多么出
地——当然,一切聘礼费用都由豫妃娘娘包揽。
郁宛满答应不迭,她这回救下的可是皇帝跟贵妃的孩子,怎么也得那两位掏钱也是,反正都是不差钱的
,随便杜子腾怎么勒索去罢。
她这会子也有些困了,便问庆妃,“咱们一起回去?”
庆妃道:“我想多陪陪贵妃姐姐,你先走吧。”
又有点不好意思,“方才多亏你在,我真是慌得六无主,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郁宛打着哈哈,心想她也没见过庆妃这种,好似贵妃肚里怀着她的骨
一般——怕是乾隆爷在场都未必能有这般着急呢。
郁宛也不打搅她俩相处了,只带着小桂子撤退,回去还得煮些姜汤去去寒气,还有婉嫔颖妃那得叫
送个
信,省得她们牵肠挂肚。
春泥得知贵妃平安生产,先念了声阿弥陀佛,看来这个年是能安心度过了,虽说宫里生孩子不拘时令,可若年底撞上丧事,赏赐免不了也得大打折扣,一年到辛苦,不就盼着这点微薄的奖赏么?
新燕叹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