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走水案有关,在他心里这个儿子已经出局了。
何况疑心也不是从今天才起,早在更早的时候,他已开始暗自审判,如今不过是判决书下达了而已。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凉爽下来,因着多事之秋,乾隆也没了外出行猎的兴致,只嘱咐好好办今年的中元节礼,此外,还着意下令要多送一份祭品到裕陵的纯惠皇贵妃地宫去。
众并未觉得如何,纯惠皇贵妃的棺椁是去年十一月葬
园寝的,今年还是
一遭过中元,办得隆重些也属正常。
四阿哥却心里有鬼,当初那事虽是皇贵妃帮他认下,可谁知皇贵妃死前是否说了什么?听说皇阿玛还去过景仁宫。
倘若皇阿玛早知他是布局中,却按兵不动,只跟看跳梁小丑似地看他做戏……一想到此,四阿哥便觉胃里都翻江倒海起来。
他宁愿皇阿玛一剑杀了他,也不愿在这种提心吊胆的子里
复一
苟活。
*
“你说什么,四阿哥生病了?”郁宛从婉嫔中得知这消息时,脸上的惊讶掩盖不住。
但其实她也没那么惊讶,反而有种冥冥之中注定如此的感觉,看来最迟年末,四阿哥就会被过继出去了——他不一定猜得到皇帝会采取何种手段,但要不是做贼心虚,有什么可怕的?
婉嫔点,“说是时气不大好,从上个月便咳嗽不断,请了几名太医都不见效,我叫
送了些川贝琵琶饮过去。”
咳嗽的病最难好痊,便是这药也只治标不治本。
婉嫔想着不如把永璇永瑆送去府上看看兄长,又怕过了病气,还是隔着屏风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因拿不定主意,才来同郁宛商量。
郁宛却是拿的手短,她不知四阿哥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可毕竟收了
家东西,太过冷漠也不好。
便点点,“姐姐说的是,到底是亲兄弟,或许得永璇永瑆宽慰,四阿哥的病会好得快些。”
若真如她料想的那般,兄弟仨也没几次面好见了。
郁宛道:“但姐姐就不必跟去了,若实在挂念,多派几个母也是一样。”
皇帝正是疑心四阿哥与慎嫔勾连才大发雷霆,这种关还是能避则避的好,她可不想婉嫔重蹈覆辙。
婉嫔对她倒是挺信赖的,许是想着郁宛常在御前行走,多少能打听些风吹动,因又说道:“忻嫔的脸伤仿佛愈又恶化了,你看万岁爷是怎么个意思?”
距离失火案已过去快三个月,而忻嫔被烧毁的容貌依旧未能好,只怪她那站的位置太不凑巧,屋檐上一个鎏金兽
掉落下来,无巧不巧砸在她脸上,烫去一大片皮
,事后虽得太医院合力诊治,但赤
炎炎伤
本就容易溃烂,虽上了药,新生的肌肤也难慢慢长出来,加之忻嫔这
心浮气躁,总忍不住上手抠挠,结果疮痂褪去后红白
错,还有一道道肿胀凸起,吓煞个
。
听说忻嫔照完镜子当天就晕了过去,之后几更是水米不进,
呆滞,众
都觉着有些疯迷迹象,这也难怪,她这张脸等于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