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红色透明状斑疹,甚是骇。
那拉氏以手掩面,不忍卒视。
郁宛看着看着,倒觉得分外眼熟,好像她自己也曾得过类似的一种病,脑中灵光一现,“这不是水痘么?”
杜子腾怔了怔,“娘娘是指水花?”
水花即是水痘的俗称,郁宛颔首,“你再请几位太医共同参详,看到底是不是。”
因为这种病小儿容易得,成反倒罕见,太医们乍一时想不起也正常。
只是,皇帝究竟从哪得来的?总得有个传染源罢。
郁宛忽然想起戴佳氏亲手缝的那条腰带。
第章 侍疾
那拉氏也觉出不对, 叫去将景阳宫的侍
召来盘问。戴佳氏已经装殓,总不能开棺验尸,那就只能旁敲侧击打听了。
戴佳氏的贴身使菖蒲还差几个月就到出宫年岁, 本想安生留几个月就回乡养老的,不曾想忽蒙皇后召见, 吓得两
战战, 几欲尿流。
那拉氏看这副模样更觉其中有异,面上却是温声细语, 问她戴佳氏离世前有何不妥。
菖蒲讪讪道:“婢也不知
……瞧着倒是好好的。”
那拉氏勃然变色, “还不从实招来!来, 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菖蒲慌了手脚,赶紧扑通跪倒在地, 痛哭流涕分辩起来,她是真不知道, 娘娘那阵子脾气恶化, 动辄得咎,连陛下都敢拒之门外,她们这些伺候惯了的也得打发出去,除了隔着纱帘按时将一
三餐送进内殿,其他的她是一概不敢多问的。
连太医要来请平安脉都不许呢——她估摸着娘娘那时候就已心存死志了。
那拉氏气结,“这样大的事为何不早来禀报?”
菖蒲哆哆嗦嗦,隐瞒不报视为失职,可若是违拗了娘娘心意, 只怕会被当场拉出去打死, 她自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
郁宛想了想, “那煎药的呢, 都是谁侍候?”
她记得上次去景阳宫也曾闻见一浓重的药气, 可见戴佳氏忘了吃饭也不会忘记吃药——至少那时候她还没想死。
菖蒲低,“是个叫小玉的宫
。”
那拉氏吸
气,“传。”
菖蒲这会子也不敢做声了,心想莫不是跟皇上发病有关?可她真是无辜,她就帮娘娘送了一回东西而已,倒霉催的。
不一会儿小玉就被带了来,是个身形瘦削、分外聪敏伶俐的丫,吊梢眉下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可知心思灵活。
那拉氏照例问了几句,小玉对答如流,亦看不出有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