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重得厉害,抱都抱不起来。
她就无辜地朝郁宛眨了眨眼。
郁宛:……姑娘,卖萌这一套还是留着对异使罢。
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
郁宛只得叫小玉过去指点,两合力,总算是磕磕绊绊搬动了。汪氏起初还很有兴趣同小玉攀谈,以为她是在御前行走的宫
,及至听闻是伺候戴佳氏的旧
,便意兴阑珊,后又得知小玉也曾患过那病,吓得连酒坛子都险些砸在地上。
之后说什么都不敢靠近小玉了。
郁宛本来想告诉她自己也得过,可看汪氏这副模样,还是不说的好,否则难保闹出多大的子。
晚膳送来时,汪氏领了自己那份独自躲到角落里享用,看郁宛跟杜子腾小玉等共坐一桌,还很是“善意”地提醒她,注意尊卑有道。
郁宛就差回敬她一个白眼,便是孝贤皇后都素来和蔼可亲,从不对下摆谱,这个汪氏学也不学个十足,叫
看着膈应。
杜子腾也纳闷,“娘娘怎么不将惇贵打发走?”
郁宛笑道:“留着她不是更热闹呢?”
在古代这种缺乏娱乐设施的环境,偶尔看看蠢兴风作
也是种乐趣。何况她也不是为了独占皇帝才来侍疾的,与其让六宫众
误会,还不如多个汪氏分担火力,她就没那么显眼了。
谁叫汪氏长着富察脸,她得好是理所应当,可她要是偷懒摸鱼,只怕万岁爷就得掂量掂量这位富察二号值不值得他宠
了。
至于郁宛,她答应侍疾纯粹是为刷好感度的,谁叫乾隆爷的后宫能辈出,她要是熬工龄肯定比不过那帮资历
的,那就只能另辟蹊径——想找个皇帝生病的时段真不容易,她自然得把握机会。
就为了乾隆答允她的贵妃之位,她也得尽心竭力才行,好歹给她笔养老金再上西天呢。
晚膳之后杜子腾便拎着药箱离了养心殿,他还得跟太医院同僚斟酌明的药方,这个病虽不如天花那般来势凶险,可也不能马虎,尤其万岁爷是个极重脸面的,落了瘢痕可不行。
郁宛看汪氏在帐外缩缩脑,便对她道:“妹妹想看就进去看看罢。”
汪氏内心天战,既想让皇帝看到她的诚心却又怕染上那种可怕的怪病,最终只屏气凝走近床畔,大着胆子揭开帐幔看了眼——皇帝仍昏睡着。
她顿感失望。
郁宛笑道:“万岁爷刚服过药,大约一时半刻并不会醒,妹妹不若等会儿再看。”
汪氏却不敢留下,倘若夜里真要她伺候呢?她是不敢近身的,便讪讪道:“内殿只有一张罗汉床,我还是到偏殿歇息罢,姐姐有事唤我便行。”
郁宛已看出她有多少斤两,点道:“妹妹放心去罢。”
这厢等汪氏离开,郁宛便跟小玉一起铺床叠被——小玉自然是打地铺,至于郁宛则嫌那张罗汉床不够柔软,宁愿跟小玉抵足而眠。
小玉道:“婢知道娘娘是在帮
婢,才给
婢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