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回十四不是这么说的啊,大阿哥势力虽大,但八阿哥也是一不容忽视的后起之秀。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太子不中用了,大阿哥也不是稳当当的继任
选,仍然有个八阿哥同他争呢。
而且自卫贵封了良妃后,八阿哥的身份同大阿哥也不差什么了。
想到这里德妃微微一笑,道:“皇上的心思谁能猜的准?不过他对佟佳氏一族最为看重,就是真有别的打算也没什么好稀的。”
惠妃很是消沉。
德妃此刻心里倒有些爽快,你就是想当尊贵的皇太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不得就有个母后皇太后压在你
上。
她与乐盈的位份差距拉得越大,德妃反而渐渐没什么想了。
成者王侯败者寇,大阿哥若是谋事失败,下场必定不会好。她的两个儿子,老四看着安分守己;十四的志向是当大将军王,尽管不如大阿哥志向高远,但好歹能保住平安,德妃心里那些最隐蔽的想法不足再提。
屋子里陷沉默,半响惠妃突然幽幽道:“德妃,你还记得康熙二十八年,我们一道跟随皇上去南巡的事
吗?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啊。”
太后梦到底只是一个还未实现的梦,但南巡则是明晃晃摆在眼前的事,皇上竟只肯带皇贵妃与宜贵妃,何其不公!
德妃笑着劝她,“皇上南巡为的是巡视河道,以及考察沿岸民与吏治,咱们嫔妃要么就在船上,要么就在行宫里,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在宫里待着反而自在些。”
惠妃叹道:“话是这么说,但谁不想要跟着皇上南巡呢?”
等吧,等她儿子当了皇帝,江南塞北,她想去哪里都行,惠妃心里燃起一丝希望,然而一想到到时候佟佳氏也会一起跟着去,心里的美梦就黯淡了一半。
上元节刚过完,次,皇帝再次启动南巡。
相比上回坐船,乐盈这次只晕了两天,第三天晕船的感觉消失,睡觉看书看风景完全没问题,然而最多的还是打马吊牌。
乐盈、宜贵妃、陈贵,再加上一位晓答应,四
一桌,不亦乐乎。
宜贵妃手气极好,不停地胡牌,大杀三方,堪称四之中的“雀后”。
连着打了一个多时辰的马吊,乐盈有点乏累,她瞅了宜贵妃一眼,道:“你怎么反而越来越好?”
宜贵妃一边数筹码,一边笑道:“手气好,心就好,心
好了,
自然好,本来我还有一点儿晕船呢,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原来打马吊就是治疗晕船最好的灵丹妙药。承让啦,皇贵妃娘娘!”
陈贵与晓答应两
位份低,俸银也低得可怜,是以这场牌局,实际上就是乐盈与宜贵妃两
在斗,她包陈贵
的那份,宜贵妃包晓答应的那份,这两
输的算她们的,赢的则算自己的。
所以嘛,宜贵妃面前赢的那一堆筹码全部是乐盈的,她今输得有点多,不过没关系,长途漫漫,她总有翻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