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试探道:“额娘,你别与皇后生分了,说不定可以从皇后那里——”
德妃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胤祯,你是没脑子吗!皇后刚进宫的时候还是佟妃,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她为什么能当皇后,不是额娘同她生分,是她同额娘生分,这样的蠢话你以后不许再说。”
十四阿哥讪讪道:“我知道了。”
德妃心累,再一次告诫这个儿子,“像大阿哥那样明刀明枪没有好处。只看太子的处境你就该知道,所谓储君的废与立,凭得只是皇上的一句话。你同八阿哥、九阿哥再好,表面上也别走那么近。”
十四阿哥被德妃训了个灰土脸,垂
丧气???道:“儿子知道了。”
德妃叹气,“胤祯啊,你要记住,就算你再想要什么东西,装也装出不想要的样子,如此才能让放松警惕,你才有机会得到它。你若是表现得太急切了,
都知道你的意图,那么
都该把你当贼一样防备了。”
十四阿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说出“儿子知道了”这五个字了。
德妃摆摆手,让他走了。
宫服侍她洗漱后,德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今
说得话太多了,胤祯这么年轻,他能真正听进去吗,德妃辗转反侧,心绪难安,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她前去伴驾,主动提到十四阿哥,“昨晚上来看我,突发想要去独自猎狐狸,说是给我做氅衣,我让他消停些吧,就是要去也不能逞勇一个
去呀,他还生气了!”
玄烨笑道:“老十四也是一片孝心。”
“论孝顺,他没什么好说的,每回我生病,他恨不得不吃饭不喝水,一天十二个时辰陪着我,可也太不让省心了些。您知道的他从小胆子就大,”德妃比了一个手势,“小时候才那么高一点点的小孩子非要骑大马拉大弓,任凭我说
了喉咙,他也不听,有时候乖的让
心疼,可有时候又实在让
疼,也只有您这个做皇阿玛的才能管得住他。”
德妃絮叨般地说起家常话,玄烨觉得很亲切,“老十四年轻嘛,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臂力很不错,拉起十一力的弓箭很轻松,别说一只狐狸,就是老虎也能
杀!”
德妃笑道:“就该让他听听您的话,不然他还嫌不知足呢,整天想着拉十五力的弓!”
玄烨道:“十五力的弓箭只可偶尔用一用,臂力不够,勉强用的话反而会伤了身子。”
德妃故作无奈,“妾说他总不听呀,毕竟妾这个做额娘的没拉过弓箭,老十四这个儿子还得是您这个皇阿玛来管,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怕他皇阿玛一个!”
玄烨失笑,“行,朕改一定好好说说他。”
刚才与德妃的一番谈话,玄烨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另一个儿子——十三阿哥。
胤祥别的方面不说,但论骑的本事在诸多阿哥中是数一数二的,他当年也曾试拉过十五力的弓箭,竟然还真让他拉开了……
“胤祥的骑不错,有一回朕带着他去
猎,有猛虎上前,胤祥不惧危险,率先引弓,最终亲手将老虎
杀!对了,胤祥近来可好?”
皇帝的话题转换之快,德妃反应更快,她笑道:“十三阿哥近来极少进宫给妾请安,故而他的近况妾不太清楚,是妾疏忽了。”
玄烨当即沉下脸,“与你无关,你抚养胤祥一场,他就该侍奉你如生母,请安之事怎么可以疏忽?朕果然没有看错他。”
德妃低不语。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年纪相近,以往有十三在,显不出十四来;皇上厌弃十三,这是十四出的机会。
九月下旬,乐盈接到玄烨的书信,信上说他大概九月底回京城。
皇帝现在每年待在畅春园的时间已经远远多过紫禁城,他从塞外回京,直接去了畅春园。
玄烨的身边不能离太子,他在紫禁城,太子就关在紫禁城,他住畅春园,太子自然得关在畅春园。
这回的太子并不是无声无息的任由皇父关押,他状若癫狂,像疯了一样用自己的去撞墙壁,看守的
慌忙把这事禀告给了皇上。
玄烨沉吟不语,魏珠小心翼翼建议道:“才去请给御医给太子瞧一瞧?”
“不必了,朕亲自去看他。”玄烨沉声说。
太子散发披在脑后,见皇上过来,心中一喜,正待说话,忽然见到皇上身后乌压压的一群持刀侍卫,他觉得很没意思,嘲弄道:“儿子如今手无寸铁,也会令皇阿玛害怕吗?”
玄烨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太子道:“我疯了,志不清,本来有话同您说,现在见到您又无话可说。”
玄烨对这个儿子已是失望至极,转身就走,就听着太子在身后道:“求皇阿玛赐儿子一死吧。”
玄烨的脚步顿了一顿,尔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当下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