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从双颊滑落正正落到杯中,杯中泛起小涟漪打了虚假的平静,唐云舒终是没有喝下这杯茶,举着它半响捏着放回了桌子上。
“多谢……我好多了,顾大先走吧,今
让你看笑话了,还请你保密不要把今
的事说出去。”
唐云舒的声音很小,若不是屋里安静,只怕就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可这么小的声音还是掩盖不住浓浓的哭腔。
顾晏之没离开,扯开凳子坐到了她的对面,像是没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平常闲聊,可说出来的话却直戳唐云舒肺管子。
“我那便提醒你了,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没听进去。”
“我”唐云舒想说她听进去了,所以她每行一步都是告知了所有,就怕有
觉得是自己仗势欺
着禾凝答应,可她做梦也没想到禾凝竟是打着这个主意,这招太狠了,比说她仗势欺
狠多了。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以后她的婚事她再不能
手了。
第2章 忠告
顾晏之手撑在桌子上,看着面前心碎伤,其实有些不能理解:“我来京都时间虽短,但也听了不少嫂夫
的事,传闻说嫂夫
自八岁便熟读《
则》,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可谓是京都,不——是天下所有
子的典范,既如此,为何嫂夫
会如此着急要把禾凝嫁出去,说到底不过一个妾而已,嫂夫
端庄大方,不像是会同别
争风吃醋的
格,那为何独独对这个禾凝这么在乎?她有什么特别的吗?恕我眼拙,还真是没看出来。”
他的话让唐云舒有瞬间的怔愣,禾凝有什么特别的吗?好像也并没有,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子,京都城随便哪家小姐都能比过她去。
可她有父兄的救命之恩,这东西就像一把利刃,悬在国公府众的
上,哪天这把利刃落下来砍了谁,大家也只能笑着说是应该的,不然你看国公夫
那样嫉恶如仇,不一样怕薄待了她,传出去让
笑话吗?
禾凝其实完全可以用这个救命之恩要挟江允恒纳她府,若是她真的要挟,她反而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清楚不论是江允恒还是国公夫
都最恨被
威胁,这样她真进了国公府,等待她的也只是被江允恒厌弃和国公夫
的磋磨。
可她偏偏没有,不仅没有还装作完全对他没心思,连他们安排的婚事都欣然接受,这样反而让她害怕。
就像现在这样,恩没有还掉,反而让国公府欠她的越来越多,如此以后就算她提了过分的要求,他们也很难拒绝。
她从小生在官宦之家,虽然很幸运的父母恩,家庭和谐,可心里明白这只是少数,看多了像常氏那样的可怜
,所以很小的时候便明白
心最是易变,她也没想过要同江允恒一生一世一双
,这种美梦他们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以前她无所谓,但现在她有了康儿,她必须为康儿着想,禾凝就是个变数,她不愿把这样的变数留在身边,而且今
之事更加证明禾凝远比她想像的心机
沉,这样的
怎么能留在府上呢!
当然这些话她不可能说与他听,尤其是顾晏之这个外
。
“你便当我是心胸狭隘,自私善妒吧,不愿别的分去夫君的宠
,所以宁愿推他
火坑。”心胸狭隘,自私善妒,想必这便是此刻她在江允恒眼中的形象吧。
顾晏之知她防他,苦笑着摇了摇:“何必因一时之气玷污自己的名声,我不知修远如何想,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修远因为恩
对禾凝多加
护,却不顾你伤心,此举确实不妥,若是我的话,有嫂夫
这样的夫
,只怕天天捧在手心里都觉得不够。”
说完他还自嘲般的笑了两声,唐云舒皱了皱眉,知他是安慰她的话,但听着怎么好生怪。
顾晏之饮了一茶,审视了她一眼,突然说到:“其实嫂夫
有没有想过,你和修远可能并不相配。”
唐云舒的心狠狠的漏了一拍,有些生气的瞪着他说到:“那是我和他的事,顾大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修远将你视作生死之
,你便是趁他不在挑拨他同我的夫
关系吗?有这样的好友吗?”
顾晏之抬手做投降状:“我知嫂夫觉得我居心不良,不过嫂夫
自己就没有想过?我听闻嫂夫
是及笄后由陛下做主赐婚给你和修远,在此之前你们二
有见过吗?知道对方便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
吗?你们的开始便是由外
强绑在一起的,之后你们生儿育
,相敬如宾,你觉得本该如此”
“难道不是?”唐云舒打断他的话:“自古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是强迫,若是无媒岂非媾和?圣旨赐婚是多大的荣耀,多少家里求而不得,况且这道圣旨是世子亲自去求的,若是心中无我,为何要去求娶?”
“那便更是不公平!”顾晏之一句话便将她驳了回来:“晏之求陛下赐婚,证明是在你不知的
况下相中了你,不管是出于你的名声还是美貌,可他竟没有选择去府上提亲,圣旨下来丞相府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