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
数落:“新媳
儿哪是那么好娶的,订礼,金耳环金戒指,开春这房子也得翻了重盖,哪样不得花钱?要啥没啥,
家跟你过个什么劲儿?哪里能跟贺老板比,您手指
漏点缝儿,够我们娶十个八个媳
了不是?”
贺以诚仿佛早有所料,他轻掸胳膊,那上
不知几时落了点浮灰,也许是出堂屋时蹭到哪里。
“你卖孙
,已经卖一次了,我不是小气的
,”他抬眉,目光犀利,“老
家,做
不要太贪心,会折寿的。”

也笑得尖利:“呦,瞧贺老板说的,您大鱼大
享不完的福那是怕折寿,我们苦了一辈子,早死早托生,我倒想赶紧合了眼,省得受罪。颜颜伺候她爸,天经地义,我们养了她十几年,她爸不能动,她不说去南边电子厂打工挣钱,还要念书,这才是贪心,丧尽天良的。”
贺以诚微笑:“那你怎么不去寻死呢?上吊,跳河,撞墙,想死有的是门路,实在不行,我开车来的,你跳车我也可以帮忙。”

脸色一变,着实没想到贺以诚看着那么斯文一
,嘴
这样坏,笑笑的模样,竟然这样坏!
“贺老板,你这讲的还是
话吗?”
贺以诚心平气和:“跟
才讲
话,六月那次,我们谈好的,给你们的已经够多,你现在又想多诈我两个钱,这次是展有庆娶妻,下回呢?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有钱,但绝对不会再给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