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要了。”
老大说：“嗐，都是些旧东西，买的时候宝贝，我妈说这些
烂玩意儿还占地方，你想要送你就是。”
贺图南坚持付了一百块，放假前，联系上论坛那
，见了面，狮子大张
，95仙剑要一千五。
另外，把淘来97《古墓丽影》一堆问他要不要。
“你这些，得多少能卖？”
贺图南见他穿得朴素，年纪不算太大，但不可貌相，他料定对方是个玩家，大多数没什么版权意识，他却坚持要正版，显然是用来收藏的，收藏这种事，癖好也好，等着升值也好，总归是舍得下本的。
他丝毫没犹豫：“一万块，全卖你了。”
“同学，可真敢要啊。”对方像是被他气笑，“就你丫这些，顶多几百块哪儿哪儿都是。”
贺图南气定闲把包一收：“您错过我这村儿，不见得有下一店儿。”
两讨价还价，折腾了大半天，各退一步，八千八成
，再少，贺图南一分不让，他说他图的是个吉利。
期末考一过，贺图南请室友另有社团几个吃了顿饭，冬天的北京，吃铜锅涮羊
，滋味大好。
他揣着这笔钱，放假先去的南京。
展颜没想到他放假了先往南京来，毫无准备，贺图南就裹着一身土尘似的来了。
他带她把南京逛了个遍，去过的，没去过的，全算里
。她跟他说和室友一起花一个月才折腾出一个模型，她在看《西方美术史》《西方哲学史》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土鳖，她什么都说，说的
舌燥。
山是山，水是水，只是南方的冬也要下雪冷的，到城墙下，见砖上有名，籍贯，还有年份，展颜脱掉手套摸了摸：“果然只有石永恒。”
贺图南听她喋喋不休一路，鼻尖都红了，他说：“那又怎么样，这些是谁你知道吗？”
展颜说：“不知道啊，可这也在这世上活过，后见了，就会想他是什么样的，住哪儿，喜欢吃什么，做什么，活了多大岁数……”
贺图南把她一搂：“就你瞎
心。”
“你看城墙造的多好啊，几百年了，都还在。”展颜仰，“活一百都是少有的，城墙却一直在，真叫羡慕。”
“不在于活多久，而在于活的快不快活，高不高兴。”贺图南说。
展颜问他：“那你现在快活吗？高兴吗？”
贺图南捏捏她的脸：“快活，我的快活都是你给的。”手指在她脖子里一摸，展颜凉的瑟缩，捶了他几下。
中山陵很少，展颜耗了老半天，里树木萧疏枯瘦，别有老劲风味。
“中山陵是吕彦直先生的作品，他是美国建筑师亨利墨菲的助手，我看过设计图，真是又典雅又现代，他的排水管居然是藏柱子里的，你说不？”展颜眼里满是崇拜，“那会儿国家动
，吕先生真了不起，可他从美国回来的，我也想去美国学习。你说，美国真那么好吗？”
这是她第一次明确表达对美国的向往，贺图南听得大，却也只微微笑：“美国好不好，我不知道，没呆过，不过你要真想去美国，到时我也去，我们一起。”
“你怎么成跟
虫了？我以后要是回乡下，你也回？”展颜一歪，有点俏皮模样，“厕所就把你熏吐了。”
她还记得那一回，贺图南漫不经心说：“吐就吐吧，反正我注定是要讨个乡下老婆。”
展颜说：“我选了一门课，老师讲，
未必要结婚，生孩子也不是必须的。”
贺图南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哦，那就做
也不错，你是怕我将来强迫你跟我结婚？”
展颜又说：“应该自己挣钱，不应该花男的，要独立。”
贺图南还是点：“挺好的，你长见识了，”他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小妹”，“再过两年，我看你就不需要我了，跟我都得划清界限。”
展颜有些不好意思：“我可没说，我就是觉得老师说的很新鲜，我以前，以为的长大了就得结婚给生孩子，原来，这事不做也行。”
贺图南静静看着她：“你
怎么过，就怎么过，将来不愿意结婚生孩子我也能接受，但我们要住一起，你只能是我一个的。”
“我是我自己的，谁也不属于。”她脱而出上课听来的那些话，贺图南脸色不太好看，但不想扫她兴，好端端出来逛的，他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千里迢迢来抬杠。
既然都到了南京，顺带再往南，贺图南和她一起把上海也逛了。展颜在火车上依偎着他，她有些后悔说那句，于是，悄声开：“我还是你的，我的意思，其实是……”她觉得这事说不太清楚，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贺图南哼笑，他搂着她，靠在火车门上，听铁轨咣当咣当响。
“钱还够吗？”
他订了家很不错的酒店，花费自然高，展颜终于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