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
贺图南笑说：“你当我铁打的呢，我亲亲你。”
展颜心想，你那里不是铁打的，是什么？她困倦不已，眼皮都睁不开，可贺图南吻到了眼皮上，她睫毛一抖一抖的，索
闭着眼，张开嘴，同他湿吻起来，一边吻，一边睡着做梦。
所以，当展颜去找孙晚秋时，孙晚秋见她整个
光彩奕奕，格外漂亮，戏谑了句：“你这是跟贺图南好了吗？”
她被男滋润，不知道自己举手投足间，很有些妩媚的气息。安置房开始动工，墙上贴了张施工现场总平面布置图，到处都是标语，中标的一建公司已经弄好了项目部，留出一间，给孙晚秋。
孙晚秋的衣服晾在外
，内衣啊什么的，就那么大喇喇飘着，跟长裤一起，乍一看，像男的东西。
工地上土方公司的，开始
活了，展颜跟孙晚秋在此转悠，听她调侃，却否认了。
推土机轰隆隆的，她们小时候就
看机器，见的不多，所以觉得稀。这点童年癖好，到现在都还没褪尽，孙晚秋一直想开挖机塔吊的，尤其塔吊，简直是立于世界之颠能喊出些霸气的傻话来。
“那你是谈恋了？”孙晚秋大声问她，要盖过挖机。
“没有。”
“你跟贺图南除了工作上有接触，平时还有吗？”孙晚秋晓得他忙，但再忙，也是要回家的，她不能跟老板聊私事，但跟展颜可以的。
展颜很镇定地说：“会那个。”
孙晚秋一点都不吃惊，她们是
了，又不是小孩子。这样好的年纪，不去享受男欢，
殄天物。
“做好措施就行。”
“我不想跟他谈恋，但我想那个，”展颜什么话都可以告诉孙晚秋“你说，我会不会太堕落了。”
身体真是寂寞，需要男抚，填满，她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强烈的欲望，她不愿意要别，只要图南哥哥。
“他呢？不会是他只要这样的吧？”
“不是，是我只要这样。”
孙晚秋很难想象贺图南私下的样子，他平时太正经了，两也算相识于少年时，她知道他极其聪明，又老成世故，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认为贺图南是肤浅的，沉迷展颜的美色而已。
一个有资本的男获取美色并不难，他只要一个美色，也许就是。孙晚秋觉得这个东西，太奢侈了，它不是挣钱，努力了就会有些成效，它更像种地，遇到风不调雨也不顺的时候，颗粒无收，白忙活。
“是因为当初分手留
影了吗？”
展颜说：“也许吧，我觉得好像白念了那些书，我并没有成为
高尚的，我现在只想身体，我一想到如果牵扯到，就很害怕。”她对自己的状态产生怀疑，挖机开过来，倒过去，工忙着跑东，又跑西，她不知道家想不想这些东西，她忽然想起小马，小马吃个土耳其
夹馍，就十分快乐了，年纪小时，她跟孙晚秋也是这样。
孙晚秋还是惯有的不屑一顾：“我不会看的，那些书，只会让更糊涂，哲学家自己都搞不清一些事儿，所以他写成书，他只管发问，又不管解决事儿。还有那些作家，大文豪，天天满脑子这那的，要我说，他们连地种地的老汉都不如，老汉都知道啥时种，啥时收，有虫捉虫，有粪上粪，忙就是了就这点儿事，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每天
七八糟的，没个明确的东西。”
她非常激烈地批评了哲学家和作家，一如从前，展颜觉得孙晚秋说的有些道理，但又不全然对。
“你喜欢看书，享受那个过程就好了，不要想什么高尚，没谁多高尚，大家都一样吃喝拉撒，挣钱花钱，
子过舒坦点儿，比什么都实在。”孙晚秋抬了抬安全帽，觉得有点紧，她像抚慰小妹妹一样摸了摸展颜的长发，“别害怕，咱们就活这么一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孙儿！”那边原先跟她活的老张喊话，孙晚秋跟展颜过去，一旁，工地上保安也伸脑袋看，保安一直溜溜达达，不晓得看什么。
老张见两过来，给孙晚秋使了个眼色，孙晚秋会意，跟展颜说：“怪渴的，你给我买瓶雪碧吧。”
展颜笑：“雪碧解渴吗？”
孙晚秋说：“这不是打小穷吗？我就喝雪碧可乐。”
支开展颜，老张说：“这一钻子下去，早超量了。”孙晚秋瞅了两眼，当机立断，“接着灌吧。”
她带在工地，经验丰富，老张比她还丰富，嘀咕两句：“土方就是北区本地，我琢磨着，他们要是知道了，搞不好半夜都得来挖。孙儿，你这是不是得跟贺总说一下啊？”
孙晚秋眯眼看了看跟过来的保安，不好撵他走，从兜里摸出包烟，扔出一支，保安大爷接了，往耳朵上一挂，说：
“呦，这水泥灌的可不少了。”
孙晚秋说：“听您
音，本地吧？”
保安眼睛瞅着，说：